他抬臂胡乱地抽去了裤绳,而身后却没动静,魏赦一怔,回头,只见竺兰已经顺着那根房柱滑了下去,哭成了泪人儿。
他既心疼又心乱,忙将裤子扯上,走了过去,蹲跪在竺兰的面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竺兰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滚落,他的掌心很快已是一片湿热,犹如沸水灼烫,魏赦心痛难当,“兰儿,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莫哭,我真的都要心碎了”
不安慰倒还好了,竺兰的哽咽声突然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得好大声,几乎刺穿魏赦耳膜,他一动不敢动,只能柔声不住地安慰她。
竺兰大哭着忽然一头撞进了魏赦的怀中,臂膀将他的脖子搂住,“夫君呜呜呜”
他没有死吗他没有死
他好端端地、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在她还坚信他没有死四处发疯似的找的时候,也曾无数次幻想与夫君重逢的画面,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她记忆里温柔体贴、君子端方的夫君,变成了江宁首屈一指的纨绔公子,她却还是一头扎了进去,再一次爱上了他。
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祷告了吗用这样一种令人戏文都不敢写的啼笑皆非的方式,将她的丈夫换给了她。
她还曾想,是不是她和夫君太过恩爱,以至于老天羡慕妒恨他们,收走了待她这么好的男人。
“呜呜呜”
魏赦拍打着她清瘦的脊背,柔声不住安慰。
“夫君,你回来了你怎么才告诉我你好坏呜呜呜呜”
“我亦是才想了起来,早在玄陵就发现了,只是却不敢对你说,我手上的证据也太少了,怕万一还是有错,岂不闹了大笑话。到时候,你又对宣卿旧情复燃,不要我了怎么办”
竺兰破涕为笑,哼了哼,抬手就一记粉拳过去,打在魏赦的背上,“我我才不会这样”
“是,所以都是我的错。兰儿,莫哭了,饭菜都凉了,我都饿了。”
竺兰松开了他,等他的右手过来,替她擦去了剩余的眼泪,她忽然扁了扁唇,“不是早就凉了吗”
说着脸颊微微一红。
魏赦也是脸红。
方才床上恩爱了那么久,早就该凉透了。
竺兰要起身,“我、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把阿宣叫过来吃。”
魏赦抱住了她,不许她动,“让下人去热,你陪我在这待一会儿。”
竺兰也是片刻都不想离开魏赦的怀,赧然地埋首在他怀中,听他吩咐人前去热菜,屋中的菜肴被取走了。
房门又再度阖上。
魏赦低头看了眼脸颊彤红堪比桃花色晚霞的竺兰,唤了声“兰儿”,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柱子上亲,竺兰的臂膀改环住魏赦的腰,踮起了脚尖。厚重的男人体息直她口鼻里钻,竺兰也一点不嫌弃,甚至小意地去迎合他炙热的吻。
等到几乎换不过气,他才松开她,将她抵在柱上,垂眸道“兰儿,我让你受了太多苦了,一个人生下阿宣辛苦你了我真是混账。”
竺兰的眼睛直往外瞟,胡乱道“不怪你,真的。”
她是受了许多的苦,但他又比她好多少呢
他连不得已都算不上,他只是毫无选择的权利。
“我们的儿子,阿宣,我极是喜欢。”他又道,嘴唇在竺兰被吻得几乎红肿的红唇上又印下了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低低地道,“谢谢你将他生下来,兰儿是最勇敢的女孩儿。”说着,又吻了一下。
竺兰羞得面满酡红,终于忍不住了,双臂去推他胸膛。
魏公子恢复记忆以后,画风又变成了夫君的,还能随时切换,要命哪
女侍热了菜回来,摆满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