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乱步并没有t到她的泪点,他甚至可能没听懂她的抱怨,所以没有附和她的吐槽。
安菀叹了口气。
她不该强求其他人能懂她的悲伤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弹丸系列的游戏。
“你听不懂就算啦,我理解你。”安菀在他旁边坐下来,她往常并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实在是今晚的事让她的心绪不宁,只有这样啰啰嗦嗦的宣泄情绪,她才能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恐慌,因为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到身体。
但她才说完,明显未成年的少年就看了她一眼。
“理解我”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口吻有点微妙。
名侦探刚刚被解雇了工作,邮局的工作人员以严厉的口吻怒发冲冠的姿态责骂着他把他认为的不重要的信件挑出来的行为,只可惜他似乎不擅长此道,骂来骂去都只有“有病”之类的的措辞。
再之后他就被赶了出来,连工资也没能到手。而他已经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这也是他为什么待在了这长椅上。
他在努力的思考接下来去做什么。
江户川乱步将会是未来的第一名侦探,那那是未来,此刻他只是个对世界很失望的少年。
他太聪慧了,却偏偏没能被很好的教诲如何待人接物,他认定自己知道的东西别人一定也知道。也因此不被世界接受,他也不理解世界。
“啊我只是说说,请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就算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的理解病人。”安菀笑眯眯的,“不过有一句话是公认的,假如烦恼被分享给另外一个人,那么整份的烦恼便只会剩下一半啦你有什么为难的事么说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或许是陌生人的效应,或许是因为安菀此时并不融于“正常”的灵魂形态,犹豫了一会儿,乱步诚实了告知了他对世界的失望。
坦白而言面容精致的十来岁的美少年的倾诉再联系上他说的内容,怎么听怎么像中二病但美少年永远是对的,如果美少年错了,那一定是世界太过分了。
于是安菀义愤填膺,“这不是你的错。”她看向他的眼睛,“你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是因为,你现在接触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应该待的「世界」,你拥有才能,乱步,你应该待在能够施展你的才能的地方。”她摸了摸下巴,“比如说,我觉得你就挺适合当侦探的,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一看现场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安菀越说越兴奋,“而且你不要小看凶杀案,人类的智慧是无限的,我之前听说过一个分尸案,主人家把那尸体剁碎了煮熟冲了厕所,又买了一堆家禽宰杀了,用家禽的血覆盖了现场,所以就算后来警方知道了死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他们这里,可最后依旧找不到线索你知道最后是怎么发现疑点的么”
她自问自答,“是用水。为了冲尸体,这家人花费了比以往多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水。但他们夫妻这个月又未宴请过宾客,做了什么需要如此凶的用水量”
乱步听她说的挺认真,等结论出来,他眼中也出现了微淡的光,只是嘴抿着,像是不屑她的解答。
但片刻后他还是问道,“那么我该如何成为侦探呢”
安菀卡住了。
她就是随口说说的。
她就是刚刚看完了侦探相关的美剧觉得侦探好帅才口花花推荐的,她才十岁多,她对这种就业问题一窍不通啊
安菀抓了抓头发,觉得十分烦恼。
“只要你想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吧。”她打着哈哈,“我相信你,你以后一定会是全日本,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