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归临却是不甚感兴趣,“可以。”
掌柜的见容归临兴致不高,以为他心情不佳,也便不再介绍,安静地带路,一行人走至一扇月牙门前时,里面突然走出了几个人,低头走路的掌柜险些撞上为首的人。
“怎么回事儿啊会不会走路,没长眼不成”为首的人没说话,他身边一个身着黄色华服的年轻男子倒是大声嚷嚷了起来。
姜绵棠侧了侧身,从容归临身后探出头,一瞧,为首的人不是六皇子容归彦么
来烟雨楼的人非富即贵,掌柜的自是不敢得罪此人,连忙躬着身子道歉“都是小的不长眼才冲撞了几位贵人还望贵人能网开一面,饶恕小的这一回”
那黄色华服男子似还想说,却被容归彦抬手制止,容归彦走到容归临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四哥、四嫂也来此处用晚膳”
容归临冷淡的眼神掠过他,微微颔首,却是没有说话。
黄色华服男子一听容归彦的话,才知眼前的人竟是太子殿下,连忙凑过去行礼,“太子殿下吉祥,太子妃娘娘吉祥,下臣有眼不识泰山,未能及时行礼,还请二位恕罪”
方才还理直气壮指责别人的人,现在却躬身哈腰让别人恕罪,姜绵棠着实有些看不上此人。
容归临大概与她是同一想法,理都没理那人,直接冷声道“让路。”
黄色华服男子顿时脸涨得通红,却杵在原地不动,似是憋着一股气,但容归彦却是侧过身让到一旁,脸上隐隐露出一丝不甘。
容归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行至容归彦身边时,却忽然停住脚步,目光划过月牙门内,却见站在门口的人稍稍动了动,挡住了容归临的视线。
容归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后低声道“六弟交友甚是广泛。”
不知为何,容归彦闻言脸色一变,“四哥这是何意”
容归临嘴边笑意更深,眼中却是一片冰寒,他没回答容归彦的问题,只淡淡道“不知六弟可否知道近来京中发生的几起命案”
“此事谁人不知,京中近来命案频繁,人人自危,四哥问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我吧”容归彦双手抱胸,全身都写着“防备”二字。
姜绵棠闻言却是一皱眉,容归彦的反应很是奇怪,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容归临只是提了一句命案,他却反应这么大,直言容归临在怀疑他
却听容归临冷笑一声,“六弟莫要多想,孤不过问问罢了。”
不等容归彦说话,容归临带着姜绵棠等人径直从容归彦等人面前走过,姿态如闲庭漫步,容归彦却是盯着他的背影,暗暗地咬紧了牙。
“六皇子,太子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黄色华服男子害怕地问道。
“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好心虚的”容归彦底气不足地接道。
言罢,他狠狠一甩袖,径直朝楼下走去,待一行人出了烟雨楼,一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悄无声息地从容归彦的包间中走出。
她的外貌与常人不同,头发呈浅淡的栗色,松松垮垮地挽着一个四不像的发髻,她转头眯着眼看向容归临的包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而此时,包间内的姜绵棠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传来,莫名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怎么了”容归临微呷一口茶,敏锐地感觉到姜绵棠的不对劲。
姜绵棠却并未立即答话,起身朝门口走去,将月牙门稍稍推开了些,却发现外面走廊上空无一人。
“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姜绵棠回到座位上,心中却还隐隐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