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棠靠在床栏,心想着要不要跟容归临提一提报恩之事
“殿下”姜绵棠两手拧巴着,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清冷的嗓音从喉咙中滑出,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您看这次妾身受伤也受了极大的痛苦”姜绵棠顿了顿,又小心试探着“当时妾身瞧着那竹叶青飞扑过来,下意识地推您的,绝不是想着您会报恩什么的,妾身决计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容归临“”
这语气,怎的好像就是操着这算盘呢
“你的意思是,想孤报恩”容归临挑出重点,好似来了兴趣。
姜绵棠低着头,眼睛却巴巴地瞧着他,真是要多可怜又多可怜,容归临微微压下扬起的嘴角,维持脸上冷淡的神色。
“也不是啦,就是”姜绵棠支支吾吾着,“若是殿下想要报答妾身,妾身也不是不能接受啦,主要是,妾身舍身救殿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殿下也不必特地报答啦”
容归临“”
姜绵棠见他沉默不语,又猜不透他心思,左想右想,又添了几句“若是殿下愿意报答,妾身自是很开心的”
这么暗示,应该懂了吧
一阵风吹入屋内,吹起容归临头上湛蓝色的发带,那风似是迷了姜绵棠的眼,否则她怎么会看到向来冷冰冰的容归临脸上竟出现一抹开怀的笑呢
风停下,发带轻轻落下,他脸上的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幻觉吧。
“如何报答”容归临倏地凑近姜绵棠,在她耳边轻声道“以身相许么”
用容归临那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出那四个字简直是在犯罪,尤其是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鼻息间萦绕的尽是他身上独特清冽的味道。
姜绵棠的脑袋顿时晕乎了。
在她理智彻底塌陷之前,姜绵棠敏锐地想到一个问题,眼神顿时清明,“殿下,咱们已经成亲,你这是耍赖吧”
容归临身体一僵,旋即直起身,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蜜饯,几乎要被气笑“你思路倒是清晰。”
这话听着不像是夸她。
姜绵棠狐疑地看着容归临,嘴里却吧唧吧唧地嚼着蜜饯。
嚼了半晌,姜绵棠眼睛一亮“殿下,您的意思是同意向妾身报恩了”
“自是不会亏了你。”
“那妾身可否斗胆向殿下讨个承诺”姜绵棠双眼亮晶晶,满是期待。
“什么承诺”容归临瞧着她这幅模样,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啦,若是将来妾身有求于殿下,殿下答应妾身一次便可。”姜绵棠笑眯眯地说道。
容归临想了片刻,微微颔首,“孤答应你。”
不出所料,姜绵棠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手舞足蹈地拉住他的手,若非腿脚不便,容归临觉得她可能会从床上跳起来。
“谢谢殿下”
宛若无骨的手正紧紧握着自己的,带着熟悉的柔软细腻,容归临的手也不自觉的轻轻握住她的。
从内院出来后,容归临便直接去了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即使是处理政事,容归临脸上也带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一直到傍晚时分,一份贺礼才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邓杞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缓声道“殿下,二皇子妃差人送了些补品来。”
容归临脸上的笑消散得干干净净,他放下笔,站起身,冷声道“带孤瞧瞧。”
邓杞心里一凛,殿下向来不会过问礼品之事,这次怎的竟要亲自去瞧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啊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