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苏长奋顿时觉得手里的猪蹄不香了。
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
王坪对这点深有体会,他和苏校长一样是背叛谢忱泊的好战友。
王坪提前到段文耀家里,和他一起等待苏长奋把谢玉帛送来,然后由他开车送两人去影帝家。
影帝的家在焦园别墅,这里安保严密,有不少艺人在这里置业。段文耀家里干传媒的,和影视圈很熟,在这边也买了一栋别墅。
“小少爷,这边请。”段文耀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大门自动打开。
敖景山家里四面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里头只在玄关开了一盏小灯,卧室漆黑无声。敖景山摸着门从卧室出来,行动慢吞吞的。
“你们来了啊,抱歉,招待不周。”敖景山拉开客厅的窗帘,“最近状态不好,怕被记者拍下来。”
谢玉帛观察他的脸色,没有什么病气,但由于敖景山愁眉不展不修边幅,看着跟流浪汉似的。
他把目光下移至敖景山的双腿,在天眼里,敖景山的脚底正散发着一缕缕黑气,像是一条无形锁链将他的双脚捆了一起,让人如负重物,行动困难。
敖景山“医生说,可能是我拍摄天工时太累,拍伤了。小说主角是个修路工,每天要背石块上山好几次,为了电影效果好,我一直没有用替身。”
天工之所以叫这个名,就是因为那条山路非常难修,一级一级台阶铺上去,折弯处险比华山。
谢玉帛刷着手机上的资料“拍戏时脚受过伤吗”
“呃有过一次,当时赤着脚背石头,快到山顶上不小心滑了一下滚到旁边的树林,脚心被旁边秃楞的石头割破了。”
“你回忆一下那块石头。”
敖景山不明就里“就是一块普通的岩石,像是从山壁上风化掉下来的,上尖下宽,二十公分高,有些像塔。”
谢玉帛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银针,这是钱开康送他的,市面上买不到。
“把腿抬到沙发上。”
敖景山愣住“这就下针了”
谢玉帛“何止呢,我这一针十万,你数好了。”
段文耀拍拍敖景山的肩膀,“放轻松,你看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望你,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敖景山今年四十,一直没病没灾,突然想撞邪了一样找不出病因,这几天他度日如年,精神都快崩溃了。他看了一眼好友,段文耀最后一次化疗前,他还去看望他,当时段文耀苦笑着说自己可能熬不过这次了。
而现在,段文耀脸上有了血色,身体明显好转,风度翩翩地站在这里安慰他,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位小神医。
敖景山艰难地把腿移到沙发上,“来吧。”
说出来有点可笑,硬汉人设的敖景山最怕的就是扎针,不怕医院用的针筒,只怕谢玉帛手里的这种银针,因为他小时候只要一着凉,就会被家长抓去扎手指和脚趾。
“好了。”
“嗯”敖景山闭眼还没两秒,只觉得两边脚踝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太过轻微了,差点因为皮糙肉厚没察觉。
谢玉帛满意地看着两股黑气慢慢溢出,“稍等一刻钟。”
大国师其实用的是玄学,扎个口子把黑气引出,跟中医没有太大关系。
一刻钟后,敖景山小心地活动双脚,发现他只要使出轻微的力气,就可以灵活地走动。
“操,我都快忘记地球的重力原来这么友好。”敖景山激动地握住谢玉帛的手,“神医,真是神医谢谢小神医,谢谢文耀。”
段文耀看着有点不对“小少爷,刚才你只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