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谁躲在了玉宁古塔中,等着丁容先上去
路垚死皱着眉头。
“老乔,冲着海、洛因,秦舒同和丁容先这两个人,可以并案了。”
目前租界内,大多数还是在做鸦、片生意,海、洛因是一种新的毒、品,涉及的人比较少,真要去找反而有好处,因为他们的目标少了许多。
而前两天乔楚生去找白老大的时候刚巧就知道有那么一条线。
邹颖。
安排了阿斗去调查邹颖那边的工厂,结果萨利姆就带来了圣玛利亚女中的消息,说是礼堂钢琴正上方的那盏吊灯突然砸了下来,几乎是把钢琴砸烂了。
郭老师看这一桩桩都是什么事,只好把校庆推后、再推后,忙不迭派人去了巡捕房。
“这吊灯这么些年,也不见得坏啊,当初可是专门请德国的工人帮我们装上去的,坚固的没话说,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这下好了,不仅是要重新装吊灯,钢琴还要重新买,地板也要重新修整。郭老师目露不安,捶头顿足。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路垚走上前去,跨过碎了一地的玻璃珠子,仗着自己身量长,就弯腰凑到了吊灯的断裂处。他抬头向上看去,随即起身拍了拍手。
“啧,咱们这个秦老师还怪遭人惦记的。”
这个吊灯上面有轻微的、人为破坏的痕迹,那断裂处的钢丝,被器具磨的蹭亮。
而据之前的调查,秦舒同是使用这架钢琴最多的人。几乎可以说,除了秦舒同,没有人会在平时使用礼堂的这架钢琴。
所以破坏吊灯的人,目标就是秦舒同。
但那个人不可能在白天到礼堂破坏吊灯,那样会被来来往往的人发现,更别提秦舒同大半的时间不是在音乐教室,就是在礼堂。
所以,只可能是在晚上。
“破坏吊灯的人,是方玉老师。”
方玉被叫到礼堂的时候,看到地上的钢琴键碎片以及散落一旁的玻璃珠子,她猛地退了一步,目光闪躲。
路垚走上前去“方老师,看来这就是你为什么那晚会突然出现在礼堂的原因了。”
之前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方玉会在这么晚来到礼堂去找秦舒同,现在有了答案。
她并不是第一次在那个时间点到礼堂了,她花了很长时间,每天来礼堂用器具磨吊灯,想着等到校庆过后,将这个人的性命彻底结束掉。
吊灯的钢丝为了维持它的重量,所以非常粗。她的力气只够她爬上去慢慢的打磨,而不是一次性结束。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在她的计划完成之前,秦舒同就死了。
于是方玉就停止了她的行动,她以为吊灯还没有被打磨得更细就不会有事。但是要知道吊灯本身是很重的,德国人设计的时候就考虑了可能掉落的情况,所以钢丝才会那么粗。被她磨掉了之后,渐渐的钢丝就承受不住灯的重量了。
“啪”路垚转身做了个下坠的动作,挑眉看向方玉,“说说看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玉微微闭上了眼睛。
秦舒同靠着丁容先进了圣玛利亚女中,原本他就是经常会去长三堂寻乐子,进了女中变本加厉,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开始对方玉越来越不耐烦。
有一天晚上,方玉刚巧要回礼堂找自己丢失的耳环,那时已经入夜,走廊的灯很昏暗。她正要走进去,却听到有女学生稚嫩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哭腔,她叫着
“秦老师,别”
方玉脑子里轰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望进去,却因为没有开灯,看不到那个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