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回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跟滕嘉言说不要再见面的话,江藻心情沉重的从黑名单里把他电话调出来。
犹豫了几秒,一咬牙打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
江藻硬着头皮开口,“滕先生,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嗯我弟弟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后,情绪不太稳定,他性格冲动,你出门最好小心点。”
最后一句话说完,江藻愣了愣,越回味越觉得奇怪,听上去,怎么像威胁似的
当即又开口,“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我弟弟有可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你注意安全,他拿着刀,可能已经在找你的路上了。”
恒一晨会,偌大的会议室安静如鸡,众人跌破眼镜的看着从不在工作场合接电话的老大,首次破例。
主位上男人一身贵气,抬手做了个手势,正在分析股市行情的主持,瞬间噤声,恭敬地站到一边。
“听夫人话里的意思,是在关心我”滕嘉言食指懒散地敲了敲桌面,挑眉。
江藻“”
你从哪句话听出来的
这个时候,从会议室外进来一个人,保安打扮,快步走到滕嘉言身旁,附耳悄声说了什么。
滕嘉言听完,漫不经心点点下巴,那人就退了出去。
他手指捏着手机,嗓音低沉,带笑“可能要麻烦你过来一趟,你弟弟刚被保安部的人扣下。”
江藻“”
江藻还是去了,全副武装站在恒一公司前台,她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带着帽子墨镜口罩,一张脸几乎没有半点皮肤露出。
她压低声音悄声问“你好,我和滕先生有约。”
前台小姐左右上下细微打量了几眼,抿嘴一笑,“您是滕太太吧,滕总特意交代,让我直接带您上去。”
江藻差点被她的称呼吓得崴了脚,手指勾下墨镜,目光诧异“我打扮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前台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江藻往专梯走,忍住笑“滕总说啦,不敢露脸的那位就是您。”
江藻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线快要崩断,深一口气,把那种烦躁感压下去。
电梯缓缓上升,透过反光镜面,江藻看见那位漂亮的长腿前台,眼角含笑,频频偷看自己,关键还是一脸姨母笑。
笑的她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偶尔从身边路过的人,那些根本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都会停下来,面带笑容的说声“滕太太好。”
她真的第一次来啊这些人她真的不认识啊
江藻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那位长腿美女又是怎么离开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办公室,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那个愤怒到提刀要砍滕嘉言的弟弟,无比温顺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几张扑克牌,头上、两边脸颊各贴一张白纸条。
张斯年看见江藻,火烧眉毛地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把剩下的牌往手里一塞,急吼吼地说“嫂子,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帮我打两把,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说完,连门都来不及掩上,没影了。
滕嘉言大佬坐姿,抬眼凝视着楞在原地明显出神的江藻,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你就帮他玩一局吧。”
江藻恶狠狠地瞪了张一骆两眼,走过去坐下,“该谁出了”
滕嘉言懒懒一笑“你。”
江藻甩出两张大小王,“王炸”
滕嘉言和张一骆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