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恒想象之中的祭殿完全不一样, 什么威严宽广的高台,什么各时代君王画像, 什么神父洒水洗礼, 这些全都没有。
只有一大片草地, 以及参差不齐的白色浮雕柱排出了一条鹅卵石长廊。
幽绿的爬山虎在浮雕上缠绕, 有些藤蔓有样学样,跟着攀爬上去, 在上面开出各种颜色的小花。
俞恒穿着礼官们改好的礼服,牵着穿着同款黑红色礼服的西诺,要走过这条长廊, 到最前方的喷泉池子前, 由上一任皇帝,为他戴上王冠,以此结束王位交接。
但礼官阻止了俞恒, 竭力劝阻“殿下,殿下这与礼不和,这条路, 只有王和雌后能够走。”
俞恒看他一眼,明白礼官的意思。
无非就是现在他还不是王,不能带着还不是雌后的西诺走这条路。
俞恒也不讲什么迟早都是的话, 他想了想, 戳了戳西诺的脸说“在这儿等我, 等会儿来接你。”
礼官又说“按照规矩, 殿下戴上王冠后, 西诺将军会自己走向殿下。”
俞恒没理礼官,盯着西诺问“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西诺以前就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只不过识趣,一直在规矩边缘行事,与俞恒重逢后,那是被纵得什么规矩都不知道了。
只晓得听俞恒的话,会叫俞恒高兴。
西诺毫不犹豫的说“听雄主的。”
俞恒完全不顾及礼官的脸色,亲了亲西诺的额头,很自然的表扬了一句“乖崽。”
礼官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这拳头强的太子殿下走上长廊,向喷泉池走去,他连忙拿起指挥棒,挥舞着,提醒皇家奏乐团起音。
在威严的国歌曲调中,俞恒根本不按照节奏来,极长的长廊,他走了不过一分钟,便是来到了喷泉池前,在皇帝覃啸诧异的表情下,他问“雄父,不为我戴上王冠”
覃啸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儿子这么虎,按照规矩要走七分钟的路,奏七分钟的乐,没想俞恒来这么快,快到覃啸没反应过来。
怔愣片刻,覃啸才招手,让礼官将王冠呈了上来,让奏乐团迅速更改了曲调,使调子走上最激昂的地方,所有规矩全都合上调了以后,覃啸才松了口气,按照规矩进行王位交接。
戴上王冠,四下群臣皆行礼。
俞恒也没说让群臣起身,而是穿着礼服快步走向西诺。
这一回,还用上了跨越空间的能力,一步即到西诺身边,朝他伸手“乖崽,我来接你了。”
喷泉池前。
正准备吟唱祝福之歌的圣父“陛、陛下您未曾给太子殿下说过臣要吟股老的祝福之歌”
覃啸以前受过圣父的罪,深知圣父一言不合就爱锤虫的个性,他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并说“我现在,现在可不是皇帝了,吾儿才是,您这话应当去问吾儿。”
圣父也想严声呵斥新任皇帝,但回想刚才俞恒一步数米,跨越空间的能力,圣父选择闭嘴,甚至安排奏乐团换曲调,换成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婚礼进行曲。
等到俞恒牵着西诺,正儿八经的在长廊上走足了七分钟后,俞恒在喷泉池边,为西诺戴上雌后王冠后,他握着西诺的手,向全国宣布
“今后,不论贫穷还是富有,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伴侣,成为对方唯一,坚守诺言,永不改变。”
星网直播上一片哗然。
唯一这个词,对于许多雌虫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事儿,而对于国家来说,这是对皇室血统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