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郎那一发螺旋剑毕竟也不是吃素的。
鸣柱靠在墙壁上,试着喊了一下炎柱的名字。
鸣柱现在怀疑炎柱可能跟他一样翻的船,也被关在差不多的地方。
可是并没有。
炎柱不在这个小房间里,不可能回应他。
炎柱连他被抓了这件事都不知道。
无论鸣女还是赤郎都压根没跟他讲过,以至于鸣柱现在惨到连个探监的同伴都没有。
鸣柱的边远小房间,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并回应他的人或鬼,一个也没有。
鸣女也没再去见他,每到饭点的时候就直接把人类的饭挪到他房间里一份,并附带必要的药物一份,本人则没有再进去过。
鸣柱饭点的时候还试图和鸣女沟通,可惜并没有效果。
这样每天定时定点饭菜刷新,但就是没人来看他的生活持续了三天后,青姬终于来见了他。
钢板被鸣女拆下来,门打开的一瞬间,鸣柱下意识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
因为青姬的手里提着一盏灯。
他已经过了足足三天的无光生活,现在一下接触烛光,眼睛都仿佛要被灼伤了。
青姬提着灯迈步走进房间里,灯在她手上摇摇晃晃的,鸣女本来想帮她提,但是青姬拒绝了。
“你也是柱吗”青姬将灯放在一边,在鸣柱面前坐下。她今天穿了十二单,层层叠叠的衣摆被鸣女捞开,铺在地板上,宛若一朵绽开的花。
鸣柱看着青姬稚嫩的脸,只看外表的话,这是一只相当年幼的鬼。但是鸣柱知道鬼并不能看外表来判断年龄,他觉得也许眼睛里能透露更多,有些沧桑是眉眼藏不住的。
他去观察青姬眉眼间蕴含的感情,发觉她确实有股小孩子没有的沉静,在此时此刻作为孩子不该具备的那种。
但也不一定。
只是这点沉静,也说明不了什么。穷人家吃苦受难的小孩子,能做到这点的不多但也并非没有。
什么都证明不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鸣柱发觉到她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干净。
没有痛苦,没有残忍,没有暴虐没有等等等等他曾经从许多鬼的双眼中看到的东西。
如同春日的湖水,不那是比湖水更甚的清澈。
比起鬼,反而更像神明之子。
青姬对着他笑了一下,在他眼前晃了下短短的小手,又问了一遍。“那个你是柱吗”
鸣柱沉默了一下,点了下头。
三天下来,他每天吃的不比在鬼杀队差,伤势也由自己简单的处理过了。但他仍然肉眼可见的憔悴,整个人消沉下去一大截。
“和炼狱先生是伙伴吧”青姬问,“鬼杀队知道了消息,想来救他吗”
鸣柱沉默了一下,“我不会把鬼杀队的情报告诉你的。”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鬼的情报。”青姬看着鸣柱,语出惊人。
鸣柱心里惊涛骇浪,下意识看了一眼鸣女。
鸣女安安静静跪坐在一边,头发遮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鸣柱吞咽了一下。
不可能的,鬼不可能背叛鬼舞辻无惨,更不敢当着其他鬼的面说大逆不道的话。
青姬继续说道“第一个情报,鬼这边可以放你回去。”
鸣柱不太敢相信鬼的善良,“你想让我背叛鬼杀队吗”
“不。”青姬否定,“回去的你已经不会被信任,无论秉性是善或恶,怀疑你都是必然的事情,不是吗”
“只要会思考的人都会那么做。”鸣柱怀疑青姬是想挑拨鬼杀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