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定然是这段时日躺多了。”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眨在窗台上,平白添了几分朦胧。
叶南鸢的声音从这雨滴声中传过来,清透中又带着几分软糯。
乌拉那拉氏最是不喜欢听叶南鸢说话,天生就是股子狐媚子样。她也懒得再继续听了,冷哼一声儿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间渐渐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儿。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了 ,叶南鸢放下毛笔从书案前起身,放慢脚步走到了正殿中央,屏风后,那香炉里正燃着袅袅青烟。
叶南鸢低下头,看了许久,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个香囊来。她缓缓地掀开香炉的盖子,她毫不犹豫的将香囊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香炉里细微一声轻响,随即那股淡淡的香味越发的浓郁了。
半晚的时候,叶南鸢从福晋那儿回来,刚到西院门口,她便脸色一白,装作昏倒了。
幸好石榴从身后将人接住,可就算是这样,来来往往的奴才们也是瞧见了。院子里闹做了一团,急急忙忙的要去请太医。
叶可是贝勒爷的眼珠子,早有眼尖机灵的小太监跑出府去要去禀告贝勒爷去了。
叶南鸢昏倒的消息整个贝勒府瞬间就知道了,消息瞬间就传到了正院。
乌拉那拉氏至今还躺在床榻上,屋内,那股浓郁的香味如燃烧着了一般,小太监刚走进去,就瞬间捂起了鼻子。
里屋内,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呼吸都有那么几分不顺畅。
“福晋大喜,叶昏倒,福晋心想事成。”小太监一脸的笑意,将头磕在地上啪啪作响。可屋子里,乌拉那拉氏却是好久都才有动静。
屋内的香味浓郁的呛人 ,帘账后面乌拉那拉氏许久都没有动静。
她趴着身子,头靠在玉枕上只察觉到头疼的厉害,就连眼前也是一阵黑沉沉的,底下,小太监见没声音,大着胆子又再次强调了一句,乌拉那拉氏那干枯的眼神才渐渐地回转过来。
“行,我知道了。”乌拉那拉氏撑着额头哀嚎了一声儿,她听到这个消息本该是十分的高兴,可如今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身子昏昏沉沉的,乌拉那拉氏只感觉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乌拉那拉氏整个人忽而脑袋往旁边一转,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西院,廊檐下的青石板上站着不少人,刚下了一场雨,廊檐下时不时有水滴下来。砸在青石板上传来一声儿细小的噼啪声儿。
府中传来消息,说是叶忽而昏倒了。
四阿哥本是在府外议事,听到消息之后二话不说立马往府中赶。他来的时候刚好是在与人商议事,回的太过匆忙,顺带带着一群人都回来了。
屋内,来来往往的奴才们低着头,井然有序,太医来了两三个来,全都围在里面。偶尔会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又很快的隐藏不见。
江知寒与一群人站在外面,刚下过雨的天洗成了碧蓝色,偶有微风吹来不冷不热的。他挺直着腰杆站在廊檐下,听着里面偶尔传来的声响。
他一个多月前从颍州出发,一路上顺带办公查案直至于昨日才抵达回京。今日一早下朝之后入大理寺,正与四阿哥回禀政务,却是不料四阿哥的府中奴才来了。
九月的天气,雨后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可江知寒却感觉身子里一片冰冷。那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一路往上,直至于他的心口。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儿,江知寒几乎是瞬间就抬起头往前方看去。
半夏捧着水盆正往前方走,瞧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