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是听人说,德妃娘娘在宫中确是十分受宠。”叶南鸢说着,放下手中戏折子,手边小矮桌托盘里面放着一碗汤药,褐色药汤里面味道极为浓郁,刚端上来迎面就传来一阵苦涩味。
叶南鸢眉心皱了皱,托盘放在桌面上,她却是没立即喝,扭头往身侧石榴那儿看了一眼。
后者立即上前,接住那药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这药是上次钱太医开方子”叶南鸢问。
“是。”石榴点了点头,她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随即抬手“主子,这药没问题。”
叶南鸢接过那碗药,喝了一口,石榴道“药方与药奴才都是盯着,是上好调养生息药。”叶南鸢身子骨不好,调养生息药自然是要喝。
石榴一说没问题,她这才敢放心喝。
汤药又苦又涩,叶南鸢是皱着眉心喝完,空碗放下来,半夏又从托盘中拿出一枚药丸来“主子,这里还有一个。”
叶南鸢仰起头,半夏一脸无奈,挠着脑袋干巴巴“钱太医说,汤药喝完还要吃药丸。”
药丸不大却也不小,估摸着指腹那般大,叶南鸢接过之后闻了闻,照例先递给身侧石榴,让石榴先查看一番。
“这药丸”石榴很是谨慎,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甚至还用勺子刮了外面一层下来尝了尝,观察了许久才道。
“主子放心,这也是没有问题。”
石榴虽不是师从高人,但医术却是不错,她既然说没问题,叶南鸢自然放心。
接连几次下来,她也知晓自己身子遭受不住了,叶南鸢接过那药丸,想了想,到底还是送入了嘴里。
宋那儿盯了几日,可疑地方却是半点都没有发现。
郭那儿也啥动静。
府中除了李侧福晋已经为生了个二阿哥张扬得意气,时常惹得福晋咬牙切齿外,倒是有些风平浪静。
叶南鸢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这日,叶南鸢正在午睡,半夏带着小桂子急急忙忙跑进来时候,叶南鸢还没清醒。
小桂子跪在地上,道“主主子,主子求您救救采莲。”
叶南鸢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什么情况”
小桂子跪在地上哐哐磕了好几个头,哽咽着道“奴才不知,只知道郭不知让采莲过去做什么危险事。”
“采采莲她。”
小桂子跪在地上,额头都磕红了,眼泪顺着鼻涕一个劲儿往下流,他手中紧紧握着采莲给他香囊,小桂子心中满是悲伤。
“采莲说,如果她没回来,就当做没有她这个人。”
小桂子一想到这里,哭眼泪哗啦啦往下。又往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主子主子,求求主子救救采莲吧。”
“采莲”叶南鸢脑子里闪过那站在门口守门姑娘,那双清秀脸,还有一双闪烁着羞涩眼睛。
她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哭一脸鼻涕一把泪小桂子,到底还是心软了。
“ 你确定我出面去救采莲,她能信得过”
小桂子愣愣抬起头,似乎不确定这句话是叶南鸢说,随即眼睛一亮,拼命像是要将自己头给磕肿。
“主子放心,奴才用性命保证,若是采莲有任何伤害主子行为,奴才一定先了结了她,再去了结自己,断然不会给主子添任何麻烦。”
叶南鸢眯着眼睛,对着小桂子问道“为了她,值得她”
“奴才只知道不能看她死,求主子救她,日后,日后定然也会对主子肝脑涂地”瞧着小桂子这个样子,叶南鸢到底还是道“去将人叫来吧。”
小桂子眼神瞬间一亮,立马飞快起身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