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眼帘一闪,继续道“但是老天,连这个简单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怎么了”向来对什么事都是漠不关心宋,忽然好像是关心起来,对着叶南鸢破天荒问道“你好端端为何不能怀孕”
成败在此一举了。
叶南鸢眼中浮上笑意,抬起头时候眉眼之间却满是忧愁。
一双黑白分明眼睛看着宋,眼中泪转了转,像是立即就能滚下来,她咬着唇悲痛欲绝说出一句话“宋姐姐,你不知道,从从入府开始我就一直在吃避子汤。”
宋下垂脑袋上,双眼之间一下子缩紧,面上瞬间变得惨白,像是顷刻之间没了血色。
袖子下,指尖微微发着颤抖,只持续了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立马将手藏入袖口中,宋掐紧手心才让自己清醒。
“怎怎么会喝那个”
她边说,边抬头对上叶南鸢,那双怯懦眼神中带上了试探,一眼不眨盯着叶南鸢,语气也冷了几分“好端端,怎么要喝那个”
叶南鸢收回眼神,不去看宋,只眼中水汽越发湿润了“ 不不是我要喝。”
她扬起脑袋,对着宋道“迫不得已,被人陷害。”
“直到那日贝勒爷找了太医来,才查出我喝了小半年避子汤。”叶南鸢自嘲一笑,眼中星星点点,让人悲伤。
“你可知晓,那避子汤喝多了对身子不好啊。”叶南鸢低头,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泪,抬起头时候眼尾一阵绯红。
“我在不知道时候喝了起码小半年,日后我很喜欢孩子,但是一想到日后却是不一定能够生“
“我心就如刀割一般。”
宋回去后,有些心神不宁。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神情都是恍惚。
“怎么了”这时,一嬷嬷走了上来,那嬷嬷瞧着像是有些年迈了,略微有吸粗狂身子微微往下弯。
她手中端着托盘,可那脚步却是沉稳有力,不疾不徐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了桌面上。
“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嬷嬷嗓音沙哑,边说边将托盘里银耳莲子汤捧上来。
她单手凑上去,牵过宋手将碗送上去。
温热碗口刚放入宋掌心,那嬷嬷手却没收回去,反倒是反手握住了宋手腕,在掌心狠狠握紧了。
“别闹了。”
宋一惊,连忙将手抽了出来,眼神左右张望了一下“你疯了,这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
那嬷嬷笑了一声儿,下弯腰一瞬间挺直,沙哑声音也变得浑厚起来。
他走上前几步,凑到宋身侧软塌上坐下,单脚曲在软塌上,捧起小桌上莲子羹,凑到嘴边吹了吹,随后喂给身侧宋。
刚刚还神情恍惚宋面上瞬间一片羞红,低下头看着那银耳汤,喝了一口。
“好喝吧”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宋仰起头,就瞧见一张满是苍老脸,面上皱纹满满,可一双眼睛倒是出奇亮。
“好喝。”宋笑了笑,一双眼睛里带着羞红,低下头认认真真将那碗莲子羹喝了个干净。
“我亲自给你熬,能不好喝么”
对面人弯下腰,一手搂住宋,手掌刚伸出去宋就连忙躲开了“这大白日,不准。”她那羞涩又勾人模样,惹得人笑了一声儿。
那嬷嬷握住宋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怕什么刘都被弄去尼姑庵了,我们又可以像之前那样了。”
语气里带着暧昧,但那双握紧她双手却是将她握紧紧。
宋心中一酥,眼看着就要动摇,前方人忽然又问了一句“李侧福晋生了个阿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