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身侧还是该有个可靠的人才放心的多。”
叶南鸢今日一整日都魂不守舍,自从走进这个院子,她就出奇的冷,浑身发冷,克制不住的颤抖那种。
见到那茶盏,立马急不可耐的过去接,嫩如葱段的手指被烫到,才猛然之间往后一缩。
“怎么这么不当心。”
耿氏也着了急,立马过去碰过她的手查看,瞧见那指腹都被烫的红了,眼中浮上一丝心疼来“烫疼了吧。”
自从江知微走后,叶南鸢再也没被人这样关心过。
她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回去,指甲掐着那烫红的指腹,自虐一般“不疼。”耿氏看着她的目光一沉,随后过去叫嬷嬷拿药。
厚厚的一层药膏涂在叶南鸢的指腹上,耿氏才道“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叶南鸢的头一瞬间抬起,她的目光从耿氏身上看向她身后那间关着的偏殿。
那屋子一年没住过人,从外面看起来,有得地方已经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叶南鸢完全想象不到,一年之前她阿姐是如何住在那儿。
生活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多看看吧。” 她对面的耿氏捧着茶盏喝了一口,道“是不是怪我残忍,要让你在这个地方喝茶”
叶南鸢猛然之间抬起头,从进屋开始她就一直有隐隐这个想法,却是没想到耿氏居然真的是故意的。
一年整整一年。
袖子里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耿氏面不改色的将茶盏放下来,道“在我面前尚且能泄露几分,若是日后你与旁人一起过来,不用人去查,你的表情就暴露的一表无疑。”
叶南鸢狠狠咬着牙,直到感受到喉咙里溢满了血腥味,她才卸了浑身的力气,朝耿氏扯出一丝笑。
“ 你怎么知道”
耿氏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叶南鸢的手腕上,那处的佛莲玉珠衬托着她的肌肤,细腻的仿若能透着光。
她盯着叶南鸢的手看了许久,久到面上都浮现出几分欣喜,又像是怀念。
“明日是你的生辰吧。”是她的生辰,也是她阿姐死去的那一日。
耿氏的下巴一抬,那双含着沧桑的眼神往竹林那看去。敲锣打鼓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透过,穿过这竹林的时候却是卸下了几分热闹。
她低下头,目光沉沉的“佛莲异香,天生富贵,你姐姐对我说过,她想护你一辈子平安。”
出了耿氏那座院子,叶南鸢往这府中最热闹的场处走去。
她手心死死的掐着那烫红的指腹,那力道像是要抠出来一块皮,身侧,半夏与石榴时不时的看着她,面上带着胆战心惊。
可只走了几步,还没等两人想好如何劝呢,就见叶南鸢自个儿放了手。
她面上带着笑意,将那被掐的全是指印的手收回袖子里,宽大的襦裙广袖中,只露出精致的纤纤十指。
走到戏台子的时候,她坐下来甚至还问了话“这场唱的什么戏。”她身侧的是玉,瞧见叶南鸢问过来明显有些意外。
目光在叶南鸢漂亮的脸蛋上来回的晃了一眼,随后才道“麻姑拜寿。”
叶南鸢点了电头,心情颇好的坐了下来,捧起茶盏喝茶吃点心,看起了戏。而她身侧的玉却是被她这一问,半点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瞧瞧打量着身侧的叶南鸢。
叶南鸢照单全收,时不时还能撇头与玉说说话。
“你手受了伤,可好了没”玉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缩,握紧拳头才低头道“好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