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看顾成为剧组最大背景来头的人感觉好吗如果卫瞻淇真的只是个来娱乐圈玩票就被青眼有加的童星,他当然开心了。可这具孩子的身体里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死而不僵、借身还魂的孤魂野鬼。当卫明宇作为合格父亲的朦胧幻想在日渐现实的生活里远去,短暂的出现又隐没在花花世界,留下那点干涸的温情,加剧了让卫瞻淇在摇摆动乱里反复横竖的思量,如果没有这二者父母,只靠自己光身一个,真的会有人高看他一眼吗
没有卫明宇,没有李澄琳,这个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人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自己是值得被夸赞有天赋的,是一个产业未来的希望吗
他恐惧这个疑问句里否定的答案,又对正相肯定的那一点可能感觉到空落落的茫然。
明星在上层人士眼里是变相的戏子玩物啊,他自然可以胜任这份虚情假意的职业。可若是有人将这份“天赋”视为珍宝与他说前途无量弥足珍贵,从没有得到过世界肯定才能的他又像踩空了又落在地上。
被当做玩意的男宠,以色事人的面首,靠女人的裙子爬上去低伏的贱人,得志猖狂后果不其然遭报应的小人,史书上谈起反面教材的人物榜上有名的恶人,作为骄奢淫逸的故事里要出现被批判的名字它们才是他的身前身后名。
在辉煌的历史当中,作为今人哀之而后鉴的糟糕样本,永存于污浊罪恶里被时刻鞭挞的亡灵。
从来没有人和今天候文质这样跟他说过,你的天赋是值得被称赞的。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有希望的事情。
他凝视着逐渐像模样起来的湖,风来自南面,吹来春日的一点香气,也不知道是哪一株杂树野花正星点的醒来。就像他那颗胡乱用泥巴填补的心,不知道何处来了一颗种子,被新生的春天呼唤着抽芽,淤泥里被这全新的变故凿开了一道缝。
下午的拍摄出乎意料的顺利和乏味。顺利是因为小演员们自从上午的群戏里迅速的得到了关窍后,重复出现忘词、抢词、表情失当等表现不佳的状况没有了,乏味是因为下午卫瞻淇只补拍了几个镜头就没有戏份了,见识过他带动起来的群体优秀表现,下午小演员们的对手戏其实只能算中规中矩。
不大满意但被侯文质在后面死亡凝视的曾建疆还是没敢打电话让卫瞻淇回来在场边站着镇场,只是老有几个小姑娘到下戏还眼巴巴的望着剧组门口。
而被全剧组如此惦记着的卫瞻淇虽然早早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后离开了拍摄地,但估计是那一屋摄影棚的女孩的怨念,让他在半路上就被一加长豪车“女土匪”们给截道了。
“surrise”刚接了个电话让路边等待的他被一只从车厢里伸出的手拉进了一片纸醉金迷的繁华里。
那加长的车厢里触目可及的除了原本作装饰的高级皮革,就是这群让空间满满当当的“女土匪”们,巨大、蓬松、华美的礼服长裙和披风外套。一头栽进她们石榴裙底下更甚于一脑袋扎进一堆黄金里,残酷的真像是,哪怕同重量的黄金都买不起这群亿万富翁后裔家的“公主们”身上的高定、古着。
在这群明显喝高了的女土匪各种奇形怪状的怪叫里,卫瞻淇艰难的从一件白鼬皮披风和乱七八糟的精致蕾丝刺绣和宝石纹路的衣料爬起来,抬起一只手摊开做出无可奈何的求饶手势,正上方手持摄像机做vog的一个女人对他的狼狈样很高兴的对麦克风解说“好好看一看哦,这就是我们姐妹几个一起养的干儿子,弗蕾蒂freddie李六自己取的英文名家里的小bb,在琳琳她的社交账号相册里周岁出镜,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