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久阁内王司徒的手轻轻敲击着案,平常总是耷拉着的眼皮此刻眼里满是精光与喜悦。
“黄口小儿竟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 玩弄权术,老夫原本还以为她有通天的本事”
梵三喜道“都是托大人的福,此行才如此顺利,想不到那霸王龙竟是长公主, 难怪小的翻遍了整个京都都没有找到她人。”
一旁的萧三木纳着一张脸,“那咱们下一步是否”
他指了指京都的方向。
王司徒点点头, “兵器已经制造的差不多了,这些年咱们养的兵马是时候见光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上的祖上不过也是草莽出身, 他做得天子我堂堂薄陵氏族大家如何做不得”
梵三忙跪下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赏,待事成之后,老夫, 不,朕绝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好得很”
方县,某一处偏僻客栈上房床上躺着一女子。
她美丽的一张小脸儿双眼紧闭,白皙的面皮显得越发透明,就连眼角下那颗泪痣也失了颜色, 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看不出是否还活着。
床头一看起来胡子拉碴的男子将她的手放置在脸上,眼里的悲伤都快要溢出来了,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她。
屋外,一黑袍男子倚在门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在他身旁,一生的娇俏的少女绞着手里的帕子不时朝门内看去,眼睛红肿的厉害。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声音,一高大的英俊男子走了上来,看着她二人模样压低声音道“桑琪,殿下还没醒”
桑琪摇头,又擦了擦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刘太医不是说公主并未伤及内脏,无性命之忧吗他人呢”他搜寻了一圈儿也没见到刘太医与严浅浅。
“刘太医与浅浅小姐去煎药了。”
“事情办妥了”正在这时,屋里的男子推门出来看着他道。
他点头,“京城果然有变,我已经派人递了密信给我父亲,咱们也要尽快赶回去,若不然”
他看了看屋里,剩下的话没有说,可在场的人都懂。
“粱怀璟,我可以信任你吗”
粱怀璟愣神,“沈则言你这是何意”
沈则言转头一脸深情的看着屋子里的人,柔声道“我要回京。”
“现在”粱怀璟倏地一下提高声音,继而觉得不妥,压低声音看着屋内,“你不等她醒来”
“等不了了,我答应过瑟瑟,我要替她守着她的国,若是她醒来圣上出了事儿,李朝没了,岂不是要了她的命,我现在就得走。”
粱怀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兵符递给他,“这是宫内的禁卫军兵符,可禁军也不过两万之众,其余兵马的兵符在殿下手里,眼下殿下未醒,咱们根本动不了,两万禁军如何守得住”
“守不住拼死也要守,粱怀璟,我把人交给你了,若是我没有回来。”
粱怀璟知道多说无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为了她保住你这条命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能帮你。”
沈庭继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随即朝楼下走去。
一旁的歌舒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陪你走一趟”
沈庭继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二人迅速的下了楼。
桑琪看了看他二人的背影,擦了擦眼睛哽咽,“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
粱怀璟点点头守在屋外,时不时的朝屋子里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