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继初时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儿似的,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 他裸着上身起身拿起地上的衣裳闻了闻皱了皱眉头, 随意的披在了身上去衣柜处翻了一会儿拿出干净的衣物来
李锦瑟眼巴巴的看着他赤裸的宽肩窄腰腹肌被衣裳遮住, 心里觉得十分遗憾,手爪子在被子上挠了挠, 又见他将衣裳丢在地上穿起了白色的亵衣, 十分有眼力劲的从床上起身转到他跟前笑眯眯的说道“我来替二哥哥更衣。”
沈庭继看起来不大高兴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展开手臂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算是默许了。
李锦瑟一直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不大高兴, 见他这个任君采撷的模样, 心想穿衣的时候毫无意识的摸摸小手, 搂搂细腰多有趣。
这说明什么, 古人不常说,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啊呸, 她这是什么破比喻,她觉得自己这个人的恶趣味越发的严重,大抵是赈灾的事儿完成了,心底一下放松起来,天大的事儿也不如活着重要,现下的欢乐且是偷来的,能得意一时总是好的。
沈庭继见她低头忙活,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腰间胸前无意识的穿来穿去,垂眼便看见披散在背后的青丝隐约露出白皙若雪的肌肤来,继而想到昨晚气血上涌的感觉来,忍不住心悸,低声道“昨夜也不必如此拼命,我,我们”
他说到这,大抵是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再说下去。
李锦瑟初时只想着沾些小便宜,谁知这古人的衣裳穿起来极其的繁琐,自己平日里尚且需要桑琪帮忙,眼下动起手来却觉得一点儿不容易,她随口应道“我们怎样”
沈庭继见她一副埋头苦干的样子,只觉得上半身被她这样若有似无的触摸全身气血又凝结在一处有些难耐,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嘶哑,“我自己来。”
李锦瑟眼瞅着他半敞着的衣衫被他很快穿的妥帖,见他穿衣的步骤,似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便穿错了,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如此也好。”
反正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她一活了二十几年的人连衣裳也不会穿的。
她抬眼便看见沈庭继面皮微红,想起了昨晚的事儿皱眉,“昨夜是月娘做的”
眼前的人面色有些难堪,眉头紧锁,过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顺手拿起外衫穿在她身上,“别着凉了。”
李锦瑟犹自愤怒,她不懂为何沈庭继这副什么也不想追究的样子,推开他拿起轻裘外氅准备出门,“我找她去”
她说过不介意月娘去找沈庭继,可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若是沈庭继一时抵挡不住,岂不是清白被毁,一想到这心里泛出一股冷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沈庭继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她的脸,“此事我自会处理,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锦瑟心下有些不高兴,她觉得沈庭继有意推脱,可他此向来并不是个三心二意之人,况且那月娘看着稀疏平常,难不成是有着旧时情意不成
她心里冒出酸水,虽极力抑制却还是没忍住,冷哼一声,“舍不得”
果然,沈庭继身子僵了僵,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低声轻笑,呼出的热气儿搔的她脸痒痒。
“你笑什么”
沈庭继松开她,眼睛弯弯的看着她,“你醋了”
李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