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眼看距离闭园只剩下了一个小时,他们赶紧去玩了特地留到最后的项目。
鬼屋的入口被设计成了某种不知名怪物的张开的巨口,厚重的黑色帘子牢牢遮着看不见里面情况。
“先说好,进去之后可不准半路跑出来啊。”见孟尝冬一副稍微有点怕但是又想玩的模样,蔚鸿之特别嘱咐道。仿佛被戳到了痛脚,孟尝冬立刻不服气道“我才不会。”
嘴硬。蔚鸿之胳膊碰了下正紧盯着门口装饰的雀宁,吓得雀宁一抖,惊慌地看过来,眼神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蔚鸿之没料到雀宁反应会这么大,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换成了另外一句“很怕吗”
“也没有吧。”雀宁笑道,“我得先试试才知道吓不吓人。”
“行,那就进去吧。”
在被工作人员检查过身上没带有可能会伤到鬼屋演员的危险物品后,蔚鸿之掀开帘子率先走进去,雀宁跟在他身边,而孟尝冬悄无声息地跑到最后去了。
视线骤然昏暗下去,棚子内原来别有洞天,眼前是一处废弃的医院,人造的灯光微弱,营造出苍白月色的效果。
医院可是鬼怪故事里热度最高的背景了,一片阒寂无声中,蔚鸿之毫不胆怯地迈开步子,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片黑暗中只有从破碎窗外透出的“月光”让眼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蔚鸿之打头阵,雀宁跟在他身后,孟尝冬猫在队尾,从建筑其他地方传来的尖叫声隐隐约约。
地板和墙壁斑驳泼满暗红色的污迹,像是陈年老旧的血,无数深重的刻痕组成零星文字,狰狞凌乱,一时间难以辨认。
谁都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破坏氛围,三人纷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蔚鸿之心平气和地前进,突然感觉身侧的手被碰了下。
雀宁犹犹豫豫的,似乎想握又不好意思,蔚鸿之不动声色地伸出一根食指给他,几秒钟后被紧紧握住。
前方隐隐传来绿色的光,转过拐角,尽头是紧闭的手术室,“手术中”的牌子荧荧亮着,照亮门口椅子上医生的脸。
白大褂上血迹斑驳,破旧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医生头整个向后仰在椅背上,双手无力垂落,脖子上有一道相当狰狞的伤痕,像是整个将他的脖子砍断。
想要继续往前必须经过医生跟前,蔚鸿之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到抓着他不放手的雀宁和正在咽唾沫的孟尝冬。
他一步步走近医生,瞄着旁边黑漆漆的转角,准备飞快地溜过去。
蔚鸿之成功通过,雀宁提心吊胆走到医生面前时,一切也安然无恙,孟尝冬贴着墙根,就在他从椅子前过去的一瞬间,椅子上无声无息的医生骤然抬起头,睁着空洞的双眼朝孟尝冬扑去
“啊啊啊啊”孟尝冬尖叫着拔腿就跑,撞到了面前的雀宁,雀宁踉跄一下也不得不跑了起来,连带着蔚鸿之也被迫迈开步子。走廊上惨白的灯一闪一闪,在短暂的熄灭后,亮起的那刻只见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面前,杂乱的黑色长发垂下,惨白的脸上满是缝合的痕迹
蔚鸿之前冲之势没能止住,一下子差点贴到女鬼的脸上去,饶是他胆子再大面对突如其来的贴面杀也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朝着直接推开旁边的门躲开,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雀宁,而孟尝冬刚被医生吓了一跳迎面看到的又是女鬼,差点心跳骤停,完全是在本能中跟着跑到了门中。
推门进入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摆放着无数生锈的病床,很多上面都盖着白布,看轮廓下面显然有东西。头顶那盏吊灯像是随时就要熄灭,用脚趾头想这里肯定也是个吓人的点,蔚鸿之尽量绕着病床走,省的再被突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