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他的脸,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见薛家的下人对左南明显忌惮,立刻道“快去将他绑起来”
薛远平大吃一惊“天师不可”
闫天师沉声道“薛少爷已被邪物控制,我受了内伤,眼下只能靠你们了,他需要薛少爷的身体,必不会轻易伤害薛少爷的家人。”
薛远平到底护子心切,他心里有些隐约的直觉,不能让人将儿子绑起来,这么想着,他立刻冲过去拦在左南身前“不行,谁都不许绑我儿子”
门口都是薛家的下人,他们本就怕所谓“邪物”,又一贯听薛远平的话,对这样的命令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往后退开几步。
闫天师气得胸口起伏,伸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也被邪物噬脑了不成”
薛远平回想儿子之前痛苦的模样,心有余悸“天师,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闫天师冷哼“好啊,好一个薛家竟然如此维护邪物我还当你们真心请我来做法事,原来给我玩了一出瓮中捉鳖”
左南“”
这么上赶着骂自己,看来是真气得不轻,都糊涂了。
闫天师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与邪物狼狈为奸,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已经受伤,无力再为你们薛家做法事,你们好自为之”
薛远平还想挽留“天师,误会”
闫天师冷笑一声“少惺惺作态,邪不压正,以后有你们后悔的”
说着转过身,拂袖离去。
薛岳平手还伸着,被怼得一脸茫然,灵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谨慎地朝左南看看。
左南冲大家笑了一下“你们不会真相信他的鬼话了吧”
大家都不吭声,想着他这些天的反常,觉得还是天师的话可信度更高,可他此时一脸无害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什么可怕的存在。
左南知道闫天师积威已久,也不强求大家的信任,只道“累了,我想去睡觉了。”
薛远平急忙转身看过来“儿子”
左南也确实累了,没力气再说什么,闭上眼就昏昏欲睡,时瑞立刻托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少爷歪着脖子闭着眼从灵堂里飘出去,一阵冷风吹来,大家齐齐打了个颤,后背已经湿透。
第二天,流言在当地散开,迅速传遍家家户户、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听说了薛家发生的事,只是流言与真相相差甚远。
“你听说薛家那事了吧”
“听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他们竟是那样的人家”
“心肠好歹毒,竟然在家里养邪物”
“可怜咱们天师遭到算计,被他们害得受了伤”
“听说那邪物是帮他们夺运势的,难怪这么多年,他们家越来越富,咱们却越过越穷”
“薛家实在可恶,连天师都难以对付,我们呢”
“我们普通小民还能怎么样远着点呗”
“气死了,他们偷抢我们的运势,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从那之后,薛家父女去铺子里照料生意,所有人都对他们退避三尺,薛家店铺一夕间变得门可罗雀,再往后,又有一些性格刁蛮的直接到铺子里打砸抢,说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有人浑水摸鱼意图对薛家两个女儿动手动脚,薛远平又气又急,不得不紧急关停所有生意,闭门不出。
事情一下子发展到这种地步,想也知道是闫天师在推波助澜。
薛远平冷静下来,终于看清闫天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