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剪短就行。”
“多短呀”理发店小哥跟他比了个长度,“这么多行吗”
“随便,越短越好。”
头发长了就得剪,还不如一次性弄短点。
“好叻。”小哥操起剪刀跟梳子,在他的头发上动作起来,他笑嘻嘻地搭着话,“我在这大学城上班,很少碰见像你这样说越短越好的客人,大学生的头发可金贵,多剪一点都心疼死了,你这么说我就敢下剪刀了。”
谈话间剪,发缕一层层落下,让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为突出。
优越的眉骨底下是深眼窝,眼睛带着晃人的神采,高挺的鼻梁鼻骨微微突出,稀碎的头发落在他干净的脖颈上。
小哥开始看着头发剪,又看了看镜子。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小哥的手动作慢了下来,脸红了半边,嘴里还接着打趣,“别看着我啊,心动了我这不方便操刀了。”
剪发的过程很快,倒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出来的时候太阳还依山傍着。
回到学校后,骆满宇就向辅导员递了申请表,等着校内有没有空宿舍轮到他。
那辆山地车也发挥了用处,他每天靠这辆车上下学,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新的改变,一切的和睦,使他忘掉的记忆对于这十几年的人生来说并不重要了。
人一旦变得安稳,就会失去动力,只剩下对生活的甘愿。
可这甘愿是甜蜜的,是比秋天的风还要让人开心肆意的存在,在成熟稚嫩反复横跳之间,伤口结疤掉疤,新长出来的肉再覆盖,逐渐开始褪去曾经一身伤横累累的皮。
时间比海水涨潮带走的痕迹更多,仿佛有些事情,从开始就没有发生过。
研究室内,之前的丢失卫星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天文望远镜的镜中,这颗科学卫星环绕着地球飞行,随时随地观测着地球的磁层反应。
他单闭上一只眼睛,用右眼查看着情况。
“丢失的原因找到了吗”
“受大气阻力反射,它并没有丢失,只是因为反射影响无法观测到而已,程教授用新制的卫星飞行器把它的踪迹捕捉到了,航天器基本已经受到阻力损坏,没办法再做监测,你现在看到的是新的。”
解释的很简单易懂,但是操作起来不仅复杂而且困难。
骆满宇抬起头,面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高高瘦瘦,眉清目秀,两条细细的背带勾在裤子的纽扣型装饰上,背后的背带交叉,领口十分整齐,模样跟他年纪差不多大,个子矮他一个头。
“你是”
“实习生展舒宁,现在跟着张副教授在研究室实习,你就是程教授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那个助理吧。”
骆满宇闻道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药水味,不刺鼻,但也算不上好闻,他住院那么久,对这个味道实在受够了,他不得不往后站了站,才接着说话“程教授经常说起我吗”
展舒宁就跟读不懂空气一样,骆满宇后退他就往前“很经常,他常盼着你回来做他的助手,你是能力很强还是天赋出众值得让程教授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骆满宇感受到了他的攻击性,他站停了身体,堵住了他在妄图靠近的肩“也许是两者都有”
展舒宁瞪大了眼睛,他推了推镜片,但因为不太匹配,又往下滑了许多“真有够不要脸的。”
“你问我,我说实话而已。”骆满宇翘起唇角,“这应该叫自信吧。”
展舒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撇开脸走到旁边“程教授让我过来找你的,他现在在a1号楼开会,等开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