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他甚至没觉得人生可以这么巧合。
原来他的程教授,就是蒋瑞雪口中的程教授,而不是只是拥有着一个相同姓氏的人。
他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碰见过比程鸣笙更好的人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告诉他程教授就是陆行云的程鸣笙。
为什么他两辈子以来的心结,会是程教授
他尊敬爱戴的程教授会温温柔柔地给自己带早饭,会在自己累了带自己去天文台看星星,会告诉他爱情是锦上添花的工具,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他那么好,好到骆满宇在失望透顶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老师,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来安慰自己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会毫无缘由的待他好,这是他最后一层心理堡垒。
怎么会那么巧。
老天就像捉弄他一样。
骆满宇脑袋里的酒气随着时间流逝挥发干净,他的声音如细线,拨谈间便抖了起来。
程教授没有错,错的是陆行云。
美丽的景象被戳穿,陆行云才是自己噩梦的源头。
好像他的人生只能围着陆行云打转,在陆行云眼里自己大概就是个被他轻易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小丑,一个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过来的可怜虫,一个给他一点好就能让他伏地卑微的狗。
真心被击溃,谎言被解开,陆行云的解释在他眼里显得愈发像带着更深一层的伪装,他筑起的最后一层堡垒就如同沙堆一般,被陆行云声声覆灭。
骆满宇在心中对陆行云的恨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顶峰,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待陆行云太过客气了,自己对他做的和他对自己做的好像根本不值得一比。
他曾经对这个名字有着无尽的难以诉说,在这一瞬间他的情绪直接冲上了脑门,甚至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有多么喜欢程教授,现在对陆行云就有多恨。
陆行云不明白骆满宇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他听见这个名字的反应就像是被抢走了最后一块宝贝的偷猎者,小心翼翼地藏着,却被自己猛然揭开了藏宝贝的布的那种感觉。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隐约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我承认我不该带有目的地接近你,这事儿我认了,你怪我也行,但你不能去跟别人乱搞,还弄得自己被下药,知道吗”他是在担心,可说出口却变了味。
骆满宇被他的指责弄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头疼得像是有块锥子在凿,他想回家,他想离开,可离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这城市之大,却又好像很难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心里那口气堵着,堵得他鼻酸,他多想今天程鸣笙没有早早地放他假,多想现在是跟程鸣笙待在一起而不是跟陆行云,他多想这辈子跟陆行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别说了。”骆满宇摇摇头,他直接打断了陆行云好言好语,他的声音情绪值很低,他精神的疲累远超身体,“别再说了别再找借口了你在我眼里跟那些下药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下药的人骗他一次,陆行云骗他七年。
陆行云手指收紧,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气愤。
他确实不该做这种事,如果不做现在也不会被戳穿,他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可现在,骆满宇明明白白的话落了下来,把他所有的愧疚砸了个干净。
如果陆川给他带来的愤怒有七分,那么骆满宇说的这些屁话给他带来的愤怒直接封顶。
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骆满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把我跟那种人摆在一起对比我在你眼里跟那种人没有区别你他妈是有多没心没肺才能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