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景昭拦住去路。景昭先看了一眼辛五,目光与辛五一触即分,随即停到童殊身上,道“小道友好。”
尽管童殊十分不待见景昭,但从前母亲总教导他要对景行宗宗主尊敬些,听得多了便成了习惯,童殊客气地看了一眼景昭,扭开头道“哪里哪里,我没修为,不是同道中人,不敢与宗主称道友。”
景昭改口道“小公子认识鄙人”
童殊硬生生道“不敢不敢,我穷得买米的钱都没有,才不是什么公子,更不敢高攀宗主,不认识不认识。”
景昭再改口道“小先生是不是与鄙人有什么误会”
童殊道“客气客气,没有误会。我这种小流氓更不配称先生,你要找小先生,得找那边那位。”
景昭于是抬眼看向辛五。
他们沉默地对视一眼,再一次十分默契地分开。
景昭笑了笑,保持着一直的和颜悦色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小公子化解杀气,就算小公子有术能解,也得费些工夫,只需小公子留步片刻,我们即刻化解。”
童殊又退了一步道“真的不用。您贵人多事,我等小老百姓不敢叨挠您的时间。”
景昭被童殊千百般拒绝,始终毫无愠色,但见童殊对他退避三舍,也不好强行靠近,只好转向辛五,隔着一段距离站定。
辛五破天荒地主动示好“道兄好。”
景昭微微一愣,才应道“道兄好。”
童殊竖着耳朵,撇撇嘴,腹诽明明我和辛五一般年纪,凭什么叫我就是小道友,叫辛五就叫道兄
景昭又道“道兄可有恙”
辛五“尚可。”
“道兄怎么称呼”
“辛五。”
“辛五”景昭嘴角抽了一下道,“冒昧问一句,道兄对今日之事有何高见”
辛五“乌剑宗主确实已邪入骨骼,道兄处理甚妥。”
景昭“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近日修真界邪事频出,你与小公子出行,当多注意。”
辛五“知晓。”转头去看正打量他们的童殊,看童殊对他使眼色促他走,偏了身子,便要随着走。
景昭却又道“我宗近日有些变故,正在招纳门生,若”
童殊听他们对话,早听出一身毛。一听到说招纳门生,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起身,挡到辛五跟前,截住了话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不等辛五回答,童殊已经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疾走开去。
低头疾行,直走出老远,童殊才气喘吁吁道“刚才那些黑面煞神是景行宗的人,最招惹不得。只要被他们看一眼都要晦气的。”
辛五“”
童殊接着道“景行宗宗训端身执道,自诩除魔卫道,除暴安良。他宗有一个臬司榜,只要上了榜的人,景行宗全员追查到底,不死不休。上榜之人,下场要么是被他们正法,要么畏罪自杀,绝无活路。就算没上他们的臬司榜,他们杀气太重,遇到了也要一身晦气,逢赌必输,情场失意,人场失面,惨绝人寰。”
“何至于此”
“哼,你是没领教他们的厉害。我反正是怕了他们,避远点才能长命百岁,财源广进。”
“”
又走一段,童殊仍不放心道“我看那鉴古尊,颇有收你入门的意思。像你这种年纪小又颇有些本事的,尤其你还是藏锋境的剑修,正是那些个仙门大宗物色的对象。收回去,不用太费力教,现成可用。景行宗大多是本宗景氏子弟,不过他们子嗣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