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别的鱼都拉帮成伙,嬉闹在一处。唯有他自己因体型庞大被它们惧怕躲避。
忽地,他就想尝尝那汤是什么味的。
就尝一小小口,剩下的都给白白留着。黎纤抓起手边的勺,抻长身子,冲着皮壶舀了半勺,缓缓地放入了口中。
见状,二人也不拉扯了。
容舟猛地推了江逾白一把,竖起两根手指戳自己脑袋他这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江逾白不睬他端起杯茶给黎纤漱口。
他开口道“怎么这般馋嘴”
黎纤急忙扬起头解释“我不是故意抢白白东西的。”
“嗯,我知道。”你就是单纯的馋嘴。
嘭
原本被容舟落了锁的门被一脚踹开。
江逾白本以为是那不要脸的和尚折回来了。谁知进门色却是几个十方宫的修士,打头进来的是一位双鬓斑白的长者。
他眯起眼,打量几人片刻后,发出低哑昏沉的声音“全都抓起来。”
后面的修士会意,一窝蜂的上前准备用锁链困住这三人。
不过是群喽啰。
容舟,江逾白二人并未拔剑,出手利落地解决了这撮虾兵蟹将。
打斗过程中,江逾白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攥住黎纤,既怕他暴起伤人又怕他被刀剑戳到。
“呵呵,身手倒是不错。”老者摆手撤掉了下波攻击。
“有病”容舟道“我们招你惹你了老糊涂了”
容舟第二句话还未出口,便见老者直直打出一道两指宽的符篆,像是只黏腻的蜻蜓翅膀紧贴在他喉咙之上。酥麻微痒刺激他连咳多声,之后无论他多努力都讲不出话来。
是襟声符。
““年轻人,我若只是个普通老头也就罢了,你顶多落下个不重长者败坏道德的名声。可我高你多境。怎地在高境强者面前还如此无礼””
“这可是会要你命的。”
他并未说错半分,此人腰间未佩戴灵剑,但见其手上老茧颇多且厚,江逾白已然断定此人是个入道多年的剑修。
且极其有可能拥有一把逾过百近的重剑。
老头披风上还镶了圈乌亮的雪山灵狮毛,这是丘氏本家的象征。
应是十方无相的长老之一,也是最起码步入了半步乘境的大前辈。毕竟境界与阅历在此,想必灵压必定致密沉重,战力也定是不可小觑。
果不其然,顷刻间,老者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那人散发出的威压似瓢泼大雨前的疾风,将四周稀薄的灵气全部聚拢,又散成数道气流朝三人袭去。
江逾白调动全身灵力抵御,才堪堪顶住。
“白白”黎纤自江逾白身后冒出,转到他跟前,就见他额角冒出薄汗,嘴角泛白,吐纳急促。
黎纤被江逾白这副样子吓得够呛,连发旋上的呆毛都竖了起来,大鱼急得围着他团团转“你怎么了”
他不明白,白白明明没挨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江逾白此刻想安抚他的鱼,叫他别担心。喉咙攒动,却是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然,在此刻,他却发现了更严重的麻烦事。
在此强烈的灵压侵袭之下,他与容舟连呼吸都困难,大鱼竟半点感觉也没有、丝毫无碍。
忽地想起那日在思过崖顶,晏先生对他二人释放灵压之时,黎纤虽身体虚浮、站立不稳但也无半点被高境者碾压的症状。
江逾白一瞬间豁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