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弟子怎么命就这么苦。”
门口处的晏凛之脚步一顿,心道你这徒弟不光命苦,还爱闷声作大死,敢养上古大妖,还公然带在在身边。
尤符醉成了咪咪眼,饶是如此也一眼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大师兄,连忙欲起身相迎。
晏凛之大手一挥,示意他不必。径直朝殷无涯走去。
殷无涯似是有所觉,懵懵然地准备回头瞧瞧,一双手便压在了他的肩上,将他半搂到怀里。
压下心头颤动,他面上冷冷道“晏大先生,你失礼了。”
“堂堂学宫先生怎可如此轻浮”
“如此不知礼数。”
晏凛之自知不可惹他生气,忙摆手作揖认错“殷仙师说得对,是晏某唐突了。”
“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要导戒堂做什么”
天色明,东方晕红。
太乙学宫饭堂一角。
黎纤坐在长凳上,不停地晃着两条精细的小腿。桌上摆放好几只青瓷碗,碗里的红豆桂圆粥还泛着热气,江逾白用小木勺一口一口地舀起送到他嘴里。
一旁的容舟眼眸惺忪、神情呆滞,还没有缓过定魂咒的后劲。
“江师兄,黎师弟”花绣扯着两个小姐妹眼巴巴地往黎纤旁边凑。
江逾白只嗯了一声便出手成风地把三个空碗推至容舟那侧,又把剩下的一半扒到自己面前。
花绣他们几个也根本不往桌上瞧,只一个劲地一会看着黎纤偷乐,一会又往门口瞧,似是在盼着谁进来。
最后花绣实在忍不住便直接道“黎师弟,沈师兄何时来”
江逾白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今日确实是与沈清浔相约的取剑之日,旁人要找沈清浔不该是来问自己吗怎么就问起黎纤了,还是这幅理所应当,本该如此的样子。
“想问沈道友的去向,大可以去麒麟学舍询问,我表弟初来乍到,怎会”
没等着江逾白说完,这几人便兀自笑开。
姑娘家的笑声都是清灵灵,脆生生的。但这几个可不是,笑得震天动地,不怀好意。
直笑得江逾白发毛才堪堪停住,花绣才舍得开了尊口。
太乙学宫的众学子个个都想提升修为,精进道法,日后在修真界站稳脚跟,赢得一席之地。谁都不想泯然众人,天天可谓是闻鸡起舞,挑灯夜战。
说到底,学宫还是枯燥乏味了些。
然十几岁的少女聚在一起,还是比较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昨天太乙学宫出了两件众学子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个是高山白雪沈师兄和归元山少主的远亲小表弟有一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后半夜时,几个在导戒堂外阁被罚抄写清心经的弟子,亲眼看见他们的学宫大先生是如何被一个男人揪着耳朵踉踉跄跄地扯进导戒堂内阁的。
今天清晨,这两件事已经快被大家嚼烂了。
比起两个老的,像以花绣为首的姑娘们当然最喜欢这两个年轻的,俊朗的男子之间的风月暧昧事。
“江师兄,此时是不是又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来。”花绣旁边的几个姑娘叽叽喳喳道。
“对,我昨日还弄了幅画。”花绣把颇为自豪地自袖中拿出张皱皱巴巴的纸铺陈在江逾白眼前。
画中二人,一个鸦青长衫,眉眼温润,清雅绝伦;一个水墨道袍,皓齿星眸,顾盼生辉。
当真是占尽风流,处处逼真。
那二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