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准备清蒸还是油爆”
黎纤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起来,将将哭出来时,江逾白及时止损道“我不会丢弃你的。”
我会看顾你不去伤害别人,更不会让旁人害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以后若是别人问起你的身份,你就说是我在江家的同宗表弟。”江逾白轻声道。
黎纤先是愣了愣,随即片刻也没耽误地把头埋进了江逾白怀里,闷闷道“吓死我了。”
江逾白抬手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平时乌润柔软的发丝,此时蓬松成一团。
替他解下了束发的绸带,又费了好些功夫才给他扎了个熨帖的揪。又给他剥了好些松仁核桃喂他吃才又见他喜笑颜开。
江逾白两眼定格在黎纤头顶那个秀气的小发璇儿上,心里软地一塌糊涂,又再次安慰自己黎纤那样的性子不可能食人的,就算是伤了人也应当是自卫所致。
月影绰绰,暗香浮动。悬星院旁的小径上一行色匆匆的玄衣男子跌跌撞撞,几个起落后终是从后窗跳了进去。
没有像是画本子那样跌落某个深闺小姐的怀中,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出鞘冷剑。
他靠近悬星院时便步履虚乏、气息不稳,江逾白自是有所感应,早早就埋伏再来小窗处。只是他未想到这人竟是
“容舟”江逾白微惊“何人伤得你”
“无妨,就是和几个修士切磋了一番,都是小伤。”容舟悻悻道,他总不能开口告诉江逾白自己是被当成大流氓死变态打了回来。
他自知有错更晓得越描越黑的道理,故而被打了几下后看那见女修要拔剑时才起身跑了回来。
当时天色已是昏暗,他又刻意挡住了脸,只希望那女修别看清自己的模样才好。
“与何人切磋”江逾白道,复又补充道“学宫内有点到为止的规矩。”
很明显他想容舟自己交代。
容舟看着红肿不堪的小腿道“与一个女修,我无心惹了她,便叫她打了两下泄泄气。”至于如何惹得,他自是不会提。
“看来她的气还未消呀。”江逾白将容舟搀至躺椅“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狼狈地逃回来。”
容舟气恼道“人艰不拆。”
江逾白取下指上纳戒,放在容舟面前的小案上“里面有一些灵药,自己取了吃,我与黎纤下学后会为你打饭。”
江逾白说罢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缝衣服。
容舟吃了药后撑起身来,眯着眼睛扒拉了两下桌上的水墨袍“这是做什么”
江逾白道“给黎纤改衣服。”
闻言容舟向床上的黎纤看去,将他二人来来回回扫了好几眼,最后留了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