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着一袋子得输,当下气得拂袖走人。纠结了半天终是自怀中摸出一张黄符,掐指捏诀,将其传送回山门。
路过天字一号房时,本想再找江逾白喝上两盅,谈谈正事。
但见房内烛火已熄,正欲回房,便听见如此凄厉的喊叫。心道江逾白也太畜生了,黎纤好歹是个半大孩子。
但喊声接二连三,不绝于耳,声声绝望凄惨。容舟才后知后觉知是出了事,转身破门而入。
“他怎么了”容舟弹指燃了榻上两侧的蜡烛。
“不知道,看样子是做噩梦了。”江逾白拼命晃着黎纤“黎纤,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黎纤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眼泪反而越流越凶,顺着眼角划过下颌,最终滴落到江逾白的手背上,炽热滚烫。
“黎纤,我要离开了,以后便不能再陪着你了。”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莫要再去欺负人。”
温润清朗的声音乍然响起。
河面上的男子,浑身是血,看不清原貌。
只依稀见的那人一双星眸里盛满哀伤。
黎纤想张口问问他是谁,问问他要去哪,可是一张口竟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哗啦
“你做什么,疯了吗”江逾白低喝道。
一旁端着空水盆的容舟理直气壮道“让他清醒,再这么喊下去整条巷子的人都会被吵起来,而且还会喊伤喉咙。”
果真,容小爷泼的冷水起了作用。
黎纤猛地睁开了眼睛,容舟眼疾手快地递给江逾白一块抹布“给他擦一擦,免得着凉。”
江逾白白他一眼“不用,那个太糙了。”说罢自纳戒中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丝绒小手帕,一把揽过黎纤,细细地擦拭他脸上与脖颈处的水珠。“方才是做噩梦了吧,醒了就不怕了。”
黎纤眼里的猩红渐渐散去,恢复成一片清明。“白白,你会死吗”
见他醒了,江逾白一颗心落了地。复又听他这么问,便道“不会,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