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怎地走得那般快”女人绣口一吐,姿态矫揉造作。
三人穿着不同,她纵横风月场所多年,打眼一瞧,便知谁最富贵,谁最冤大头。
但今日她是看走眼了。
“不赌,不听曲儿,不要清倌。”江逾白目不斜视道。
女人自是不甘心,方才从后面看便见这小郎君长身玉立、宽肩窄腰,扑过来后又见这一张似桃花璞玉的俊脸,她怎么舍得放过,就算不要钱也是赚的。
待她再要开口,便见旁边的黎纤靠了过来,拉起来江逾白的手,“饿了,还困。”如玉击石,清灵悦耳,还带着近乎撒娇的亲昵。
女人见此,心下鄙夷道还以为是什么端方公子,原来只是好男风,还有了娈宠。
她又见旁边的容舟也不错,忙又要扑过去。
谁知容舟一伸手直接拉着江逾白二人闪进了一旁的客栈,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的女人气得直跺脚,咒骂了二人几句不解风情一辈子也找不到媳妇便又去寻找新的恩客了。
“爱慕小爷的女修能从西津渡排到惊雷峰,小爷怎么会找不到媳妇。”容舟怒道。
“客官,那岂不是得有几千个您可不得挑花了眼啊”客栈小二调笑道。
“都是向他讨债的。”江逾白一本正经道“其实不只这些,细数能从惊雷峰排到太乙书院。”
“小二,我们要三间客房。再上几道招牌菜和两坛梦相思。那位仙君付。”容舟指着江逾白,一脸贼笑。“既然我欠债,理应他来付。”
江逾白也不恼“行,客房两间,再来几碗米饭,菜要偏甜的,不要鱼。”
“怎么两间谁要和你睡一间”容舟不解。
“当然不是你,我和黎纤一间。”
此话一出,自是迎来了小二和容舟探究的目光,江逾白只得又拿出那套说辞,“他弱不禁风,内向呆愣。需要人照顾。”
“我弱不禁风,内向呆愣,需要人照顾。”黎纤显然是学会了,兴致昂扬地又重复了一遍。
艺伎的琵琶古筝、小贩的吆喝叫卖、混着楼下酒客的喧闹不绝于耳。
江逾白抬手合上了天字一号房的窗,他自渡劫失败以后就素来喜静。
眼角余光竟捕捉到了黎纤失望的神色,这鱼孤独了那么多年,估计会很向往热闹吧。
思及此,江逾白便又推开了窗子,侧身向黎纤招了招手“过来。”
黎纤闻言忙放下了手上的笔,起身过去。
“你想下去玩吗”江逾白道。
“我不想。”黎纤答道。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睛却一直向楼下几个小摊贩处瞟。
江逾白拆穿他“撒谎,你眼睛都快掉下去了。”
黎纤听他这么一说忙伸手捂住眼睛,过了会手指一开分出条缝隙,抿了抿唇道“白白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江逾白吃了一惊,黎纤不但学习天赋如此快,竟还有如此察言观色的本领。
上古之灵竟这般聪慧
“刚才教你的那些可都会了”江逾白边说边伸手摸了摸黎纤的肚子,鼓鼓的,十分柔软,显然吃的八分饱。
“嗯,都会讲也都会写。”黎纤糯糯答道。
说罢拿起桌上的两篇规规干净的正楷小字他看,又乖又得意。
“你想要哪个,我去给你拿来。”江逾白问道,据饲鱼手札上记载黎纤这种道行的大妖,在被激怒或遇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