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抬眼扫了扫其他惊雷峰弟子,竟是没有一个好着的,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撒泼打滚。
看来只能他替容舟跑这一趟。
离火峰的弟子们向来相处和睦,感情深厚。
“哥,给我带些小食”
“师兄,给我带几叠话本”
“师兄,给我带个姑娘回来”
江逾白就是在一众和气的氛围中出了门。
江逾白并未让山下小童将求助之人领上山,而是抽出无妄直奔山下。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草木的素香萦绕于江逾白鼻尖,身上还沾染着几分梨花白的醇香。
“大师兄大师兄怎么是您来了。”撞钟的小师弟见是江逾白来了兴奋道“这是我们少主,江逾白。厉害的不得了”
“嗯,这个给你。”江逾白收剑入鞘,将从桌上顺走的梨花白扔给了晋楚。
晋楚笑道“多谢大师兄。”
“晚间起风了,值夜时喝点酒暖暖身子,但你切莫喝多了。”
江逾白在晋楚脑袋上胡乱揉了两把。随即转头正色道“不知薛城主您深夜上山是为何事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旁边畏畏缩缩的老头一看下来的竟是江逾白脸上浮现了几分古怪,江逾白只当作不见继续道“您深夜上山想必是家中有急事发生,财宝失窃倒还好,万一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您在此拖拉一刻,我就失了一分求人的把握。”
老头支吾道“方才听这位小仙君说今日下山的是你们的容舟容仙君,怎么成了江仙君了”
城主薛胜安是个脑满肠肥油头粉面的胖子,说起话来满脸的肥肉都在乱晃。
晋楚不喜地皱了皱眉。
江逾白道“容舟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故而我替他一次。”
“这可是。”
“可是什么你刚才还急得要命,现在怎么这般墨迹了你要是没那么急,就让我师兄回山上歇着。等容舟病好了你再来”晋楚不满道。他素日与江逾白交好最是见不得外人这般轻视他大师兄。
江逾白好歹是岑书妍的儿子归元剑派的少主,怎么也不能得罪了。而且他那幼子的癔症实在是拖不得了
薛胜安咬了咬牙道“不用,不用还请江仙君随我去家中瞧一瞧。”
江逾白转头冲晋楚道“晋楚,给他一只木鸢,系在我剑柄上。”
这人看不上他,他也不想待见这城主。
晋楚听话地上前将木鸢尾处的绳子一圈一圈地缠在了无妄剑柄处,最后还打了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他人长得小,做事也仔仔细细、谨慎小心的。
“哈哈,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江逾白打趣道,说着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晋楚闻言佯怒道“不准胡说”
语罢立刻拾起木鸢转向薛城主,江逾白自然也没见他脸上的那片绯红
“我大师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瞧不起的人。”晋楚低声冲薛城主道,他语气不善透着凶恶,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勒的薛城主喘不过来气。
被固定在木鸢上的薛城主只能干吹胡子瞪眼这哪里像小姑娘了,手脚粗鲁得要命。
“薛城主,站稳了。”江逾白道。“要是掉下来了,我可不一定抓得住你。”
这句话可把这胆小惜命的胖老头吓得够呛,登时变了脸,一路都在恭维江逾白。
“江少主您可谓是年少成才,冠绝整个修真界,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