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半透明的这种
怪不好意思的。
宋砚工作了一整天,倒床上就睡过去了,等到陆臻洗漱完出来,便看到大大的床上,鼓着一个小包包。
小包包在左边,右边的位置是特意给他留的。
陆臻看了眼,出门到走廊,低着嗓打了几通工作电话。
他立在窗口,夏夜的风从窗户袭来,灌进他的领口,一阵甜香的气味钻入鼻息间。
陆臻低头,看了眼身上套着的分明小两号的睡衣,舔舔唇 。
突然有点饿。
电话那头的李特助汇报完工作,半天没听见老板回话,试探地“陆总”
陆臻回过神“继续。”
早上,陆臻睁开眼还有点恍惚。
他一向睡眠不好,昨晚竟然一夜无梦,睡到现在才醒来。
陆臻侧头,就看到一张放大了的小脸。
他视线慢慢下移,停在那条不知何时从被窝里探出的腿上。
宋砚的睡姿实在称不上好看,蓬松的被子皱皱巴巴地裹在腰间,两条细白笔直的腿不安分地胡乱摆着。
一条松松散散地折叠着,另一条腿,此刻正隔着被子大咧咧地搭在自己身上。
熟睡中的少年毫不设防,翻了个身,小脑袋磨磨蹭蹭地往陆臻这边靠过来。
闭着眼,睫毛纤长,在眼下氤氲出一小片浅淡的半弧形的剪影。
下巴微微仰起,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脖子。
香甜的味道更加明显。
陆臻盯着那截细白的脖子,不自觉地凑近。
想咬。
很想咬。
他动了动喉结,黑色的瞳孔里似有烈火在燃烧。
好半天,他才撩了撩眼皮儿,过两秒,克制地闭上眼,起身。
宋砚是闹铃响了才揉揉眼,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懒懒散散地趿拉着拖鞋,挤牙膏,顺手摸了摸屁屁,然后就呆住了。
咋、咋回事儿啊
尾巴咋还没消失啊
头两次不都是第二天早上就没了吗
这这这、病情恶化啦
宋砚一边刷牙,一边沮丧,还好最近多了一大笔片酬。
要是他病死了,买墓地的钱应该够了吧
一时间,宋砚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正想得入神,抬头,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镜子里的自己,却猛一下顿住了。
等等,
他、他头上,是什么
白白的,毛乎乎的,半弧形的
软绵绵地耷拉在头顶
左右两边,一边一个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耳、耳朵
还是那种小狗耳朵
继长尾巴后,他又长耳朵了
刚得出这个不得了的结论,宋砚就看着镜中的耳朵蹭一下,立了起来
眼角余光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站在门口。
宋砚僵硬而缓慢地回过头,欲哭无泪地看着陆臻。
完了完了,新朋友肯定要跟自己说白白了。
呜呜。
谁会愿意和一个长了狗耳朵的人做朋友呢
宋砚正伤心着呢,突然听到陆臻开口“你,这耳朵,”
宋砚瞬间绷直了背背,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陆臻会说什么
你这耳朵,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