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廷本着不扫兴原则,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碗。
浓郁的汤汁和鲜美的羊肉羊杂,只要不去联想其制作过程,的确是一道难得的美味。热腾腾的汤汁,也驱走了寒冷山顶的凉意。
白廷“我以为巫女只制蛊,没想到也擅长美食。”
巫女叹气“没办法,这年头都提倡和谐新风,反对封建,蛊都没有销路,只得另谋生路。”
白廷对各种新奇事件颇感兴趣,忍不住求教“我听说,苗家制蛊,是先抓些毒蛇、螳、蜈蚣等爬虫,将其放在缸中,令其互相吞噬,最后剩下毒性最强的并且因为他吃了其他毒物,蛊虫的外表特性也改变了”
巫女点头又摇头“早年我们做龙蛊和麒麟蛊的确如此,不过现今效率至上,生产加速,没这么麻烦了。老板如果您需要,我们能够专属定制,一周出货,如果你急需,价格翻个倍,我们就能当天出货,送货到家,还有三个月售后期,怎样”
白廷
有巫女在,不担心贵州省的营业额了。
两人坐在观景台上。
白廷俯视着整个寨子。
他记得他第一年来西江千户苗寨,夜晚灯火通明,灯红酒绿,各色的射灯将夜空照耀得光怪陆离。那时候的苗塞,像被商业化的怪兽吞噬,透着一股乏善可陈的俗气。
然而此刻,五彩缤纷的射灯没有了,通宵达旦的酒吧也没有,只有千万盏存粹人家的明灯,照亮着这个寨子。
白廷喜欢这样的存粹。
他轻轻哼起歌。
这是一首苗族当地的歌曲,是他当时随手帮助的一个小姑娘教他的,歌词大意是感谢家人,感谢爱人,感恩上天赐予的一切。
唱着唱着,白廷忽然觉得有些悲伤。
眼前这数千盏灯火,每一盏都是一户人家,每一盏下都有他的悲欢离合。
然而没有一盏属于自己,这里没有,整个华夏星球上也没有。
穿越后的他,孑然一身惯了,左手建设华夏山水,右手逍遥无拘天地间,好不惬意。
然而此刻,他忽然渴望有一个家,想要有个人陪,莫名的怅然像刹不住车,肆意的冲撞他的心田。
“白老板,你没事吧”巫女看着忽然蹲坐在地上的白廷。
白廷背靠栏杆“没事,就是不知怎地,忽然有些怅然。”
“怅然啊,谁不曾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呢”巫女笑道,忽然间想到什么,赶忙拿过已经见底的羊瘪汤嗅了嗅,神色一变。
这羊瘪汤内含了愁情粉,是她闲来没事炼制的。因为她是百毒不侵体,平日没事就放点毒粉毒蛊当调味料,一被解锁太兴奋,竟然忘了这档事。
愁情粉的时效在三小时到二十小时,无毒可解。中毒之人先是会产生厌倦人世的愁情,之后会如中春药般,急迫渴望爱抚和亲吻。
巫女看着白廷,急得汗珠蹭蹭往下掉。
白廷并未察觉,只是靠着栏杆,仰望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
或许这般寂寞的夜空才适合自己。
孤家寡人。
孤独终老。
贵州地图另一处。
武山三杯茅台下肚,满脸餍足的笑容。
“饭后一杯酒,赛过活神仙哈哈哈。”武山舔了舔嘴角,心满意足,如果对面坐的不是这樽黑脸大佛,那可以说是人生巅峰了。
武山伸出五指,在楼开墨眼前晃了晃,对方无动于衷。
武山啧啧两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