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哪有时间听故事啊,又是一个假线索。”年轻的警官喃喃道。
霍奇纳看了眼杰森,这位资格最老的探员目光犀利,杰森冲着霍奇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听,直觉告诉杰森,这个电话,能帮助他们破案。
那边的声音没等他们回答,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了,“这是关于一个男人可悲又可恨的故事。”对方的声音低沉缓慢,很容易让人沉浸在他的话语中,仿佛他们身处的不是警局,而是在一场音乐会中,对方用最精湛的技术演奏一曲名为殇的大提琴乐谱,“在三十多面前,有个男孩诞生在一个并不美满的家庭中,他的父亲是个下层阶级职员,他们家靠着父亲那一点薄弱的薪水勉强生活,而他的母亲是位懦弱的家庭主妇。”
“因为父亲的嗜酒好赌,男孩没有像其他正常人一样的美好的童年,或者说,他的童年里,只有来自父亲的殴打,和母亲无力的哭泣。母亲告诉男孩,要让他忍耐,只要等他长大了,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男孩听了母亲的话,在每一次接收暴雨般拳打脚踢的虐待时,他都会想,只要忍过去就好了,只要忍过去,他就可以拥有他自己的人生。”
“可惜,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发展。”所有人已经沉浸在对方的故事中,听到故事的转折,所有人的心都担忧起来,“再一次殴打中,他的父亲失手,用棒球棍将男孩的腿打折了,男孩痛苦的叫起来,可惜家住偏远的他们,并没有邻居能够拯救他,父亲当然不会出钱给男孩医治,在母亲草草的救护下,男孩拥有的健康双腿变成走路一瘸一拐。
这次,男孩终于意识到他不能忍耐下去,或许没等到那天,他就已经死了。”
地窖并不深,短短的楼梯很快就走到了。
男子熟练的走到一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
“滋滋啦滋”
电流流通的声音刺刺作响,灯泡明明灭灭几次后终于亮起来,暗黄的微光像在海上的灯塔一样,微弱又遥远。
男子低头看了看地面,台阶下的地面倒影出他的模样,水渍渗透了整个地面,不过男子并不在意,毕竟这已经是老旧的房子了,有地方渗水太正常不过了,不过渗出的不多,刚刚好到脚踝。
脚踩着拖鞋踏着水面就走进地窖。
没走几步,就看见几个身影,他们的身形看起来差不多,盘腿围绕在一起坐在地上,即使水渗透了他们的衣裤也没有感觉。
男子突然生起怒火,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安稳的坐在这里玩游戏,而我就要受到外面的冷嘲热讽,凭什么
男子拿起手上的小熊朝着最近的孩子扔了过去,正中砸到孩子的脑袋。“我让你们吵我。”沙哑干枯的声音就像是坏了的八音盒,只能发出杂乱的音符。男子举起手中的木棍,露出狰狞的笑容。
被砸中的孩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带另外几个孩子也停了下来。
男子已经能够想象到当木棍打到小孩身上,痛苦和惊恐的叫喊声编制成交响乐,还有那一双双胆怯的小眼睛望着他,他就感到全身兴奋,啊啊啊,我也要让你们尝一尝我的痛苦。
当孩子们转过头看向男人的时候,男人的动作一瞬间停住,木棍停滞在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
这些孩子不是他刚刚带回来的
但,他认识他们,认识他们的每一张脸
那是属于早就已经死在他手下的,孩子的脸
那张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