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去可别提了,说出来鬼都不信,我这两天跟他妈中邪了一样”吴星宇囔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手机没电了,我回来才充上哎我的天,我鼻涕都要流嘴里了,我得去校医院挂个吊瓶,我好像发烧了”
大哥你说话能不能有点重点啊萧肃被他急死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我就是看见你的微信,怕你担心才先给你报个平安我没事,就是在外面冻着了。”吴星宇吸溜吸溜地说,“你的车我开回来了,太晚了我先停法学院门口了,明儿给你送过去你在学校这边还是在碧月湖”
“我回碧月湖了。”萧肃对他的语言表达能力绝望了,真不知道这样人怎么当上律师的,我国法律事业还有没有救“那行你先去挂吊瓶吧,车不急着还,我周天回学校再说。”
“不不,我一定得给你送去,明天送。”吴星宇说,“要不是鼻涕实在没办法,我现在就去你家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遇上的事儿有多邪性,我一定得给你说说,你要有空后天陪我去陈建国那做个法事不对他现在被取缔了好像那我们去积善寺吧,或者水仙庵”
“”萧肃满心的担忧都化作惆怅,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确定他人没事,精神也没事,无奈地说,“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去医院吧,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嗯,好兄弟一辈子。”吴星宇总算挂线了,萧肃在挂线之前依稀听到了他擦手机的声音,刚刚吃下去的小馄饨在胃里翻涌了一下。
赶紧睡睡着了就好了不恶心了。
第二天一起床,萧肃就给吴星宇打了电话,打完吊瓶的青年律师已经满血复活,表示他补个觉就来还车,顺便讲述自己的灵异遭遇。
萧肃被他勾着了好奇心,一上午都坐立不安,十一点多好不容易等他来,立刻拉着他去了自己房间“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星宇摆摆手表示稍安勿躁,在他的咖啡机上打了一杯卡布奇诺,才开始用灵异恐怖片旁白的声音叙述“这件事儿,要从那天我接到张婵娟奶奶的电话说起。”
话说上个周一,吴星宇刚上完一节大课,忽然接到张婵娟的电话,说之前委托他们律所的物业协议可能要黄,因为她老公有异议,打算让另一家熟悉的律所代理。
张婵娟这一单生意对吴星宇来说十分重要,他家境不好,是带着律所支付的助学金回学校念书的,不但和律所签了巨长年限的服务协议,还得每个月完成一定的工作任务。如果张婵娟这一单跑了,他下个月的压力就会非常大。
吴星宇心里着急,和张婵娟约好这周五在她家别墅和她老公面谈,谁知那天中午忽然接到对方的电话,说她老公周末要飞国外,让他当天下午就过去一趟。于是吴星宇临时借了萧肃的车,一路飞车去平桥镇的别墅争取这个单子。
谁知道才进别墅大门,怪事就发生了。
“我到了她家别墅,摁了半天的门铃没人应。我看旁边的小侧门开着,就把车停在门口,拎着包直接走进去了。”吴星宇压着嗓子说,“结果我刚走到客厅门口的台阶上,手机响了,张婵娟的老公给我发了个微信,说他改主意了,合同不变,还按原来的走,让我直接回家拉倒。”
“啊”萧肃深知听故事的要领,追问道,“然后呢”
“我当时一看,这敢情好你们两口子闲着没事耍老子玩儿是么”吴星宇皱着苦瓜脸,拍了一把大腿,“唉没办法,有钱人是大爷,好歹单子是保住了,我松了口气,就掉头出了大门,打算开车回来”
说到这里他拉着长音,居然卖起了关子。萧肃只有心踹他一jio“那你他妈这两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