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行动,4月7日午夜在集合点汇合,一同赶往大使馆指定的机场。我临时和师兄换了任务,独自驾车去工厂,顺利取到了证据,但在回程中遭到截杀,腰部中了一刀。”
他掀起自己的衬衫一角,露出精瘦的腰部,浅浅的腹肌线下有一个五公分宽的伤疤。隔了五个月,血痂已经脱落了,只留下粉红色的凸痕,但仍旧触目惊心。
“我飞车甩开他们,底盘在乱石丛里磕了好几下,油箱漏了,所幸运气好,没有闪爆。”荣锐掖好衬衫,接着说道,“开到那座山上的时候,车彻底熄火了,我只好带着证物下车,准备步行去集合点。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儿,毕竟还有上百公里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他侧头看着萧肃,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我看着你从我身边开过去,然后停了车,问我需要帮忙吗。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有救了哥,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说多少次谢谢,都不够。”
萧肃心里轻轻抽了一下,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个来回,没有说出口。
荣锐一笑,牙齿雪白“不过,你遇上我就有点不走运了,好好的被人打了一顿,担惊受怕好几个月”
“不。”萧肃脱口而出,“遇上你也是我的幸运,荣锐,我这辈子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有比那天更奇妙的际遇了。”
一刹那,心中激荡,手指微微发抖,他掩饰地放下杯子,扭头望着天际舒卷的层云,在心里缓缓地说那是我二十六年唯一一次冒险,也注定是今生唯一一次冒险。
正因为那场惊心动魄的奇遇,让这场冒险从任性的逃避,变成了勇敢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