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赢的疑惑也是其他同学的疑惑,负责丹药课的澹台长老则笑眯眯地介绍,“这是凌霄阁的沈时冕,如今灵脉受损上不了灵力课,自请来我们丹药课旁听,若你们有什么治疗的想法,可以与他交流。”
随后澹台长老巡视全室,发现其他小组都是三四人一组,唯有玄赢与梁赋是两个人,便又笑眯眯地指了指他们,“沈时冕你就跟着玄赢和梁赋两位师兄一起学习吧。”
梁赋瞅了眼玄赢的脸色,抗议道,“可是我们组还有一个人,等他回来了怎么办”
澹台长老丝毫不以为意,“四个人和三个人区别不大,先这样,等他灵脉恢复还照旧就是。”
梁赋只能讪讪地“哦”了一声,接受现实,随后以眼神向玄赢传达我尽力了的讯息。
玄赢绷着脸,无视了自觉坐到身边的沈时冕,专心听课。
澹台长老讲了两个时辰的理论,下午是自由练习时间,玄赢怎么瞅怎么觉得今天的药草们丑不啦叽的,格外不顺眼,嫌弃地挑拣起来,梁赋早就挑好了需要的部分,摩拳擦掌继续研究他的回春丸,其它弟子也纷纷掏出丹炉开始练习。
玄赢照旧取了个十块灵石一件的小破丹炉摆在身前,只有刚来的沈时冕面前空空如也,显得格格不入。
沈时冕动不了灵力打不开芥子袋,各方面都有诸多不便,他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丝毫不见窘迫之色。
玄赢终于从一堆歪瓜裂枣的草药里挑够了勉强顺眼的,扔进炉里开始炼丹,只是思绪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他猜沈时冕应该也是记挂着红线和复活的事,所以有话要和他说才来丹药课,可是玄赢心虚,他对这神器也是一知半解,就连主要功效都摸不清到底怎么个爱法,让他能告诉沈时冕什么
“师兄,你炸炉了。”冷冷的声音,陈述着令人羞耻的事实,玄赢今日的第一炉丹药宣告报废。
沈时冕依然不能用灵力收束声音,室内顿时一静,众弟子都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挪了下屁股离风暴中心远一点。
玄赢脸差点红了,一般用来暖炉的第一炉丹都是最容易的,只有资质最差的弟子才会在暖炉的时候炸炉,实在有点丢人,点出这个事实的还是他的死对头,羞耻度瞬间加倍。
梁赋很担心大师兄和他的丹药一起炸。
但今天的大师兄已不是从前的大师兄,他学会了忍辱负重,于是只愤愤瞪了沈时冕一眼当作警告,便继续他的炼丹,众弟子啧啧称奇。
沈时冕总是毫无波澜的眸中则漏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在场谁都没有发觉。
直到傍晚今日课程结束,最终在沈时冕时不时的“提醒”下,玄赢没有交出任何一份成品丹药,黑着脸回去了。
梁赋跟他一起去吃饭,沈时冕则不知道去了哪里,玄赢根据红线延展的方向只能大致判断对方去了西南边。
师兄弟两人拐过一个拐角,梁赋忽然听见有人在嘀嘀咕咕小声说话,似乎是不懂灵力收束的小弟子,还提到了玄赢的名字。
“是真的,我兄长和玄赢是丹药课的同期,他下午传讯告诉我的。”是个声音软软的少女。
“我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好想知道阮南秘境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个变声期的少年。
少女忧心道,“唔,我也想知道,但是又好担心现在有人趁沈师兄灵脉受损,院长闭关的时机对他不利。”
少年笨拙地宽慰她,“不会的,秀山院的规矩严明,以前玄赢找他麻烦想动真格的也要去”
声音渐渐远去,梁赋皱了皱眉,咂摸出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