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稻米分脱壳和没有脱壳的两种,没脱壳的便宜三文一斤,买了要回去自己脱壳特别费事,脱壳的白米五文一斤,安吉买了二十斤白米和十斤面粉还有十斤粟米。
白茶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适应安吉的花钱方式,她跟自己不一样,这么反复劝慰自己能感到适应些了,帮着安吉把粮食放进车厢里,看着堆放在里面的物品,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安吉赶着骡车往城外走,出城上了官道往大渠乡方向去,白家两兄弟在大渠乡李地主家做长工,李地主那人安吉听过是典型的周扒皮,在他家做长工等同于卖身当了奴隶,活多钱少累死累活干了一年,最后钱还不一定能拿到,真是想不通白家兄弟怎么会去那当长工呢,闲聊间把这话问了出来。
白茶听后脸上浮起忧伤之色,家里这样境况不去做长工饭都吃不饱,做短工因他俩小没有大人带着,受排挤根本找不到活,加上她的情况所以大福二贵一合计就去了李地主家做长工。
安吉拍了拍媳妇的手安慰,各家有各家的难,在这里不识字没手艺家里还没地的话,活着真的不容易。
从这点上看原主爹很有远见,给女儿报了女户又尽心培养她,不但教她识字还每个月去几次乡里学琴,又把自己知道的晾晒草药和治病的知识交给了女儿,这番慈父之心可谓用心良苦。
不想让白茶陷入自责的情绪中,于是转移话题笑道“我想把咱家的院墙换成石头墙,这样晚上睡觉时,即便有动静咱俩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白茶听后整理了下思绪,笑着应了这点她非常赞同,她和安吉都是女子安全上应该多注意些。
想到刚刚安吉赚的五两银子,不由好奇问道“你刚刚写的歌词叫什么名字。”
安吉闻言嘿嘿一笑“这首歌名叫唐僧在女儿国抒怀并看着女儿国王的眼睛。”
话落张嘴把这歌唱了一遍,唱到“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永相随”时还眼含深意的看着白茶,希望她能听懂,注意到媳妇逐渐红润的脸颊,安吉不觉笑了知道她听懂了。
白茶越听脸颊越热,安吉唱的好听她这心里也开始怦怦直跳,隐约中她能感受安吉想表达什么,心里羞涩的同时又产生了一丝别扭,她俩这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对
摇头甩去脑中升起的杂乱,嗔了她一眼问出心中疑问“为何这歌名这么长。”
安吉眨了眨眼,她能说是为了尊重原著吗,想了下胡说道“你不觉的这么长的歌名特别吗。”说完自己先干笑了下,呵呵,这理由有点牵强哈。
白茶有些无语的看着安吉,好吧,是有点特别,特别的让人不容易记住。
两人在晚饭点到的白家兄弟做长工的地方,李地主家的长工都是住在地头附近的草棚里,这里挺不好找的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
安吉和白茶进来正赶上这里开饭,长工们捧着碗蹲在地上吃,安吉伸头看了眼,那碗里与其说是汤不如说是水里扔两菜叶子,那长工手里拿的黑馍馍真是看着就吃不下,咋感觉是用那发了霉的粮食做的呢,不然她真的想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加了什么东西才能弄成这个颜色。
因为两人的到来引起人注意,不过那些长工木着脸两眼无神的抬头看了眼,仿佛事不关己的又低下了头,怎么说呢,安吉蹙眉想了会才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些人的眼神,麻木的没有一丝生气,这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难不成在这里时间久了会变成行尸走肉不成。
当看到白家两兄弟样子时,安吉即便不是感性的人,这眼泪都差点下来,身上的衣服脏的不成样子,连补丁都看不到了你说得啥样了,以前她记得这两人还挺白净的啊,现在脸上黑的都快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