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看着九姑娘的背影,无力的呈大字型直接躺到了艾草堆里,闻着艾草的香气拿了片艾叶放在嘴里,蹙眉琢磨白茶的心思,难道是不好意思问吗还是因为她说的话让她反感不想搭理她了
随即摇头觉的不对,明明特意在院子里做绣活等她啊,胡思乱想了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觉唱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白茶不知道她天天下午到院子里做绣活的行为,被安吉自恋的解读成特意在院里等她,把手上的针线放下起身往厨房走,听到安吉唱的差点绊倒,心里越发觉的安吉怪怪的不过那怪腔怪调还挺好听。
安吉看人走了叹了口气,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到后院仓房里把闲置的几张席子拿到水井边清洗,制作艾绒用的是艾叶,晚些她会把艾叶摘下来放到席子上晾晒,艾绒的制作过程是把艾叶晾干后打碎,然后把打碎的艾叶反复砸成绒。
她爷爷在家里就这么做艾绒,艾绒的药效分年份,年份久的价格也会贵些,这些她上次去县城卖草药时询问过,药铺收购药材的价格根据药性来定价。
比如同样都是一种药材,不懂药性的人晾晒的药材会失了药性,而她会根据草药特点晾晒保留最大药性,那么药铺收她的药材可能就是几十文,而失了药性的草药可能就给几文钱,草药嘛如果没了药效那不就是草吗。
安吉边刷席子边琢磨拿什么东西砸绒呢,打算一会去仓房里翻翻,安大河曾经当赤脚大夫的东西都在那里,说不上能找出能用的,这样就省的她花钱买了。
村里人有水井的人家不多,吃水基本都是去村南的河里担水,安家之所以有水井是因为那时安大河当赤脚大夫,给人看看病就能挣钱,钱来的容易过的也没那么精打细算,加上安家确实离河边有点远,所以在盖房时就直接在后院里打了口水井,这点是安吉最满意的地方,她整天往山上跑天暖后每天都会洗澡,这要是让她天天去河里担水,想想都是件恐怖的事。
后院用篱笆围着,她来这里一个月了还没发现有人会到她家来担水的,半月前她还特意跟九姑娘说让她来她家井里打水,当时她的想法是邻居嘛,白家两个小子又去做了长工,一个姑娘独自在家吃水多不方便,出于好心她才这么说的,结果人家一次也没来担过水。
后来她在村里那些妇人说的家长里短里隐约明白了,村南就有条河谁家也不会脸大的因为吃水的事去邻居家要水吃,这在农村是要被人说道的,而且这里人讲究礼尚往来,我长期吃你家水不得还点啥啊,农村人日子过的都仔细,水这东西河里就有,谁家也不会拿两鸡蛋或者地里的菜去换这不花钱的东西。
安吉听后觉的大河村的风气不错,她才不信古代村村都这样呢,想明白后也就不在跟九姑娘说这话了,甚至那地瓜干她就给了一次,人家给她拿回了两个鸡蛋,弄的她这个不好意思。
把刷好的席子拿到前院挂到晾衣杆上,等一会晾干后再用,安吉伸长脖子往白家看了看,没看到白茶的身影,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她发现自从起了娶人家的心思,她这心啊明显有点不受控制呢
叹了口气看着被她弄得有些乱的院子,决定一定要弄个晾晒架子,到时就可以把草药放到圆形簸萁中一层层的摆入架子上,这样既能节省空间,晾晒的东西多还显得整齐好看。
安吉在仓房里翻了会,看着手中的杵臼一阵头疼,我去,要是用这个小玩意一下一下的捣,她还不得废了啊,突然有点明白为啥药铺收艾叶一斤只给几文钱,收艾绒一年份的都能给到上百文,这是妥妥的把人工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