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的眼神幽怨,似乎不知公主为何抛弃他,选择其他男人。
他跟容茶对视一眼后,即是悲伤地转身离开。
容茶看了看小侍卫的背影,再狐疑地盯着尉迟璟,如同醍醐灌顶。
“原来,你早就发现他过来了是不是故意让他看到”
“巧合罢了。”尉迟璟随口笑道,没有否认,“同为男人,我清楚他对你有心思,所以,让他早些死心,早日去寻找属于他的姑娘,也是一件好事。”
容茶挪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愕然地看着他。
她记得,她只是答应过,要陪他一段时间,没说要同他和好。
照他这种逻辑,她难道不是可以随时甩了他
尉迟璟似是猜到她的想法,握了她的手,很是诚恳地说“公主,你若是生气,你尽管罚我好了。”
容茶倒也没有多生气,她只是觉得,把别人晾到一边,显得很没有礼貌。
转念想想,她今晚也放了狗太子的鸽子,也算是对不住他。
真要罚他好像也说不过去。
她的眸光轻转,侧过脸,努了努唇,低低道“那今晚,你只准做一次”
尉迟璟听清她的话后,凤眸里透出些许深意。
他本来还担心,她误以为他只是图她的色,所以才避着他。今晚,他也就真的只打算跟她赏赏月,谈谈心罢了。
如今,她既然这般说了。
他当然是盛情难却啊。
尉迟璟的心中甚喜,话语里,却含了些微失落,“公主当真是好狠的心。”
容茶悄悄地睨他,见他眼神确是委屈,两靥又是泛起粉霞,低声道“两次”
“公主”
“最多三次”容茶听他的声音那般委屈,眸里的眼波晃了晃。
她迟疑着,将另一半糖葫芦咬下,再好声提醒“那个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就三次。”尉迟璟心满意足地抚过她的发丝,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肩。
再次望向明月时,他感觉,今晚的月色都迷人了不少。
两人在屋顶上坐了会,赏了会月色,容茶觉得时辰尚早。
她想起慕容央对她说过的话,提议要去街边的茶楼看看。
因着柳皇后的缘故,西楚国都的各色铺子,到了晚间,尚未打烊。
走在路上,容茶依然能看到各色经过乔装打扮的“鬼影”。
只不过,在一众“鬼影”之中,容茶还瞥见一个人影。
李沂刚从一处酒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壶。
他的面色赤红,形容狼狈。
看起来,他已是喝得酩酊大醉,连走路都是七歪八倒的,全然失去了平日里,那谦逊有礼的名士风度。
而他身边都是陌生的路人,没人扶他。
想来,也实属正常。
虽然范溪同意李沂娶西楚的云霓郡主,但这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东晋使团的人都对李沂的行径感到不耻,没人愿意与他同行。
也不知为何,李沂分明是自己提出要娶云霓郡主,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欢喜,反而心事重重。
路过容茶和尉迟璟身边时,李沂摇头晃脑的,险些栽倒。
尉迟璟轻拢眉心,去搭了把手,没让他摔到地上。
李沂顺着那修长的手往上探去,见到那熟悉的眉眼,苦笑两声,“太子殿下,在下对不住你,当初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
尉迟璟不答,容茶为虞妙心他们感到不值,也不想做搭理。
而见到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