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早不来晚不来，卡着这个时间点来，这么明显的脚步声和准确的方向感是故意的吧。
一双漂亮的红色高跟鞋停在王主任办公室门口, 一张算是端正的脸出现在薛茗面前。
华老师。
不对
“啊呀呀，我的男朋友, 居然变成两个了呢。”
华老师嘴上这样说，但表情似乎完全不惊讶，她捂住嘴, 低低的笑了两声。仿佛看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
她脸上的张扬艳丽跟她那张普通的脸完全不搭，但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似乎，似乎这个壳子里的灵魂就应该如此的肆意。
“不过，虽然模样相同, 但有些地方, 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呢。”
“比如, 灵魂的腐臭味道, 也只有那个人渣才散发的出来。”
华老师一步步走进办公室, 那种轻松闲适的状态，似乎完全不怕薛茗袭击她一样。
“曲画娆”
“别这样冷淡呀, 茗茗。”华老师又捂住嘴笑了起来, 却没有否认薛茗对她的称呼。
至于为什么薛茗能够猜出面前的华老师就是曲画娆, 大概是因为那双高跟鞋。
虽然才见过几次面, 可薛茗发现华老师脸比较寡淡，因此她一向都喜欢把自己往温柔大气方面打扮，穿的衣服颜色都是暖色系。而红色这种热烈的颜色，薛茗估计她用的少。
比起华老师，学校里刚刚死去的曲画娆对红色倒是青睐有加。薛茗能够记得这件事还要感谢那些八卦的同学。
今早二号不就穿着曲画娆喜欢的红色连衣裙和高跟鞋跳楼自杀了吗那群学生对此有诸多猜测，虽然大部分是乱猜的，可却误打误撞猜中了某些事实。
比如学校里发生的这一切，的确是厉鬼索命。
“你来这里做什么”
薛茗皱眉，看向曲画娆。她不应该在十二点后出现吗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还是说，因为学校里死了人，所以她的力量被加强了可以随意出现
无数的猜测在薛茗脑海里晃了一圈，薛茗抬头看向曲画娆，试图向她证实什么。
踩着高跟鞋笃笃笃走到王主任身边，曲画娆脸上带着一丝厌恶
“果然，无论多少次，我都非常讨厌他啊。”
薛茗没有说话附和，曲画娆也不在乎这一点，继续道
“你还是第一个，敢对学校里的这些玩意下手的，所以我来看看。”
薛茗不置可否，没有跟她为敌的意思。
“我很高兴，作为让我高兴的奖励，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件事吧。”
可能因为死的时候年纪不算大，曲画娆说话带了点中二病，薛茗夜不介意她语气傲慢。
曲画娆没有靠近薛茗，反而是走到了一面墙上，从上面摘下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是风华学院教职工合影，最显眼的几个位置赫然站着王主任，至于他旁边的其他人，估计是校长和副校长之类的人物了。
薛茗倒是发现那位校长长的慈眉善目，正如同曹老师一般，有个好外貌。可又有谁能够知道，这皮囊里面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呢
相框被曲画娆拿在手里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砸下。
一下，两下，三下
尖锐的金属边框嵌入了王主任的脑子里，相框变形，划伤了曲画娆的手，但她没有停下来。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