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放下望远镜,果然在船头啊。她努力的思考着,去船长室拿到了望远镜,也想起了鲛人的一切传说。从坐在礁石上,唱着美妙动人的歌,从而勾引水手们陷入它们的死亡陷阱。但,如果唯一需要忌惮的只是声音的话,那么堵住耳朵就可以了吧。
薛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有自己刚刚制作的,非常粗陋的耳塞。但因为它用料足,所以效果非常不错。刚刚的那波声音攻击,薛茗完全没有感觉到。鲛人的身形确实可怕,是海洋之中顶级的猎食者,但,如果它上岸了呢
看着大副等人由神采奕奕再一次变得死气沉沉,薛茗叹口气。有时候越是努力,遇到的打击也就越大,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去了,但是最后却仍旧失败了,还付出了几十条人命的代价。甚至,薛茗还在那里面看到了玩家的尸体。
至于为什么大副等人没有遇到声波攻击,薛茗思考了一会儿,大约觉得是因为美吧。不是容貌,而是那种精神,那种眼中闪着光芒的表情。鲛人对于美好的事物有着极端病态的喜爱,这些水手的精神,显然比那些贵族要可爱的多了。至于贵族之中不那么糟糕的一部分,比起这些水手来,就像是次品一般,自然也不需要多么在意。
更何况,那些贵族,不也没死完吗
大副等人回到了舞厅,比起他们,那些鼓足显然更加绝望。
财富,地位,声望,名誉这一切他们都有,但是这一切东西有价值的前提都建立在他们活着的基础上,如果他们死亡,那么他们的这一切,都会被另一个人继承,甚至有些贵族,自己的孩子也在轮船上,将来继承他财富的,或许只是一个不大熟悉的子侄。
这一切足够他们崩溃的,最崩溃的,还是等待死亡的这个过程。
“都说了让你不要去救那些下等人”
精神一旦压抑到一个极限,精神显然就会出现问题,或者是急需一个发泄口。这些贵族老爷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现在纷纷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貌。
“我的儿子,我夫人,还有你知道我女儿才九岁吗”
那个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怨恨的盯着大副
\quot你告诉我她们就在我们出去的这短短一小时内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杀掉了\quot
“你在开玩笑吗”
脸上狠狠的挨了一拳,中年男人显然很崩溃,大副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倒是那些年轻的水手拦住了那个中年人。
“大副也不想的”
“是的,他只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
“闭嘴他救了更多的人吗实际上,他只是让原本能够活下来的人也死了”这个中年富商声嘶力竭“他就是刽子手,就是魔鬼”
大副闭上了眼睛,脸上都是麻木,绝望,愧疚
“说这些也太早了吧。”穿着侍者服饰的年青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容貌是偏向于阴柔的那款,显然贵族夫人小姐们更加吃这个相貌。现在在场的都是些大老爷们,所以对这个男人的容貌嗤之以鼻。
“你是谁一个服务生罢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先生。”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副却神情激动的看向了这个男人,三副和机轮长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请叫我,维尔特。”维尔特,不,是薛茗松了松自己的领结,她总觉得有点不适应。但是现在一个身份神秘的男性角色,比薛茗之前扮演的哭哭啼啼的大小姐要好得多。
“维尔特先生,您之前一直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