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额娘并不清楚,以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任是小十五再多的保证,也得不到闰月的同意。
“小十五,你不能去,你还小,你应该是读书练武的时候,战场是大人拼搏的地方,你皇阿玛是大清的巴图鲁,一定会平安回来。”
闰月想了想,“你皇阿玛英明神武,或许,这是他的一个计策,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噶尔丹上钩,让他们以为清军没了将领会方寸大乱,当他们的残军败将准备最后一搏的时候,皇上再突然出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闰月如是说道。
这是她最乐观的想法,她希望皇上如她所说,一切都是一个局。
她要镇定下来,此刻,对于闰月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见闰月态度坚决,小十五低下头没再提去边关的事情,只是眸光微闪,眼珠飘忽。
夜间,闰月辗转反侧,总也没有睡意,披了衣衫起身,推开窗子,声音惊动了在廊下守夜的云隐。
云隐悄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主子睡不着吗要不要奴婢进来点灯。”
闰月摇摇头,在窗边坐下,“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又对云隐说,“你回屋里休息吧,今日不要守夜了。”
云隐摇摇头,心知闰月担心康熙,道“奴婢就在这儿陪您。”
闰月轻轻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
也不知为何,这段时日,脑子里总是冒出从前种种。
初初见他飘在半空中的样子,只觉得他比阎罗王还要可怕。
后来被他缠着,就觉得这个皇上目的不纯,事实也确实是康熙目的不纯。
占了她的咸福宫,又利用了她,最后还让她怀上了小十五。
单纯当个太妃养老的心愿是完不成了。
还记得当初小十五满月,她和康熙手挽着手,一起走在咸福宫的院中,头顶也是这样皎洁的明月,地上是相依的影子。
康熙的目光从月亮上移开,落到山岩下一泓甘泉上。
清亮的泉水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的明显,一滴滴落进康熙事先放在下面接水的水囊中。
等了不知多久,康熙的双腿都酸乏了,拿起水囊晃了晃,才接了半袋水。
他叹了口气,总比没有好。
和大部分走散的第六日,他们身上的所带的干粮已经全部吃完了,这一点点水也珍贵无比。
康熙弓着身子,摸回他藏身的山洞中。
山洞漆黑漆黑的,康熙不敢生火,此地离噶尔丹的驻地太近,他生怕火光先引来的是噶尔丹的人。
眼睛适应了黑暗,在山洞中,他隐隐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人,康熙轻轻走过去,小声的叫了一声,“老七。”
七阿哥轻轻咳了两声,“皇阿玛。”嗓音干哑。
漆黑之中,康熙将水囊递给他,“快喝吧。”
七阿哥捂着嘴继续咳嗽,嘴里不住的嘟囔道“儿臣没用,儿臣连累皇阿玛落入贼子的圈套,害得皇阿玛落得此番境地。儿臣真是大清的罪人。”
“别说话了,省些力气,明日一早,要尽快离开这里。”康熙叹了口气,问他,“你腿上的伤严重吗”
七阿哥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脚踝处的伤口。
噶尔丹在沼泽地设伏,他拼命抵御,还是让人一箭射中了脚踝,刚受伤的时候,那是钻心的疼痛,伤口被简单处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