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本来就是一种生命。”男人话里话外的深意让莫白芷深感不适。
“出生之时就有着被灌输的记忆和使命的,能够大量复制的「生命」”黑鸦嗤笑一声,觉得莫白芷的发言幼稚得有些滑稽。
“他们的使命作为被维护的人类一员,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的使命”莫白芷简直快被这家伙的无耻震惊了。
“不是嘲笑,”黑鸦有些费解地摆了摆手,显然他也无法理解莫白芷的脑袋回路,“我怎么会无聊到去嘲笑一群工具,我的意思是,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位天才,完成了我设想中的创举。”
“成为结合纯白的,可以经由后天涂抹的灵魂与无比强大的,几乎没有上限的力量于一体的造物的「父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哦。”总觉得此刻应该表达一下情绪,但又确实无法感同身受的莫白芷回应得十分干巴。
“总之既然他可以做到,那么没有道理我会无法完成。”
“一定是当初的时之政府销毁了某种关键的资料讯息。”
“这很正常,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愚昧,短视,脑满肠肥又不幸掌握了部分权利的蠢货存在。”
并没有被莫白芷的回应干扰,向往,自信,欣喜,愤怒,憎恨,种种浓墨重彩的情绪被杂糅在一张脸上,这个仍然身着染血白大褂的男人看起来那般热切、渴盼而虔诚,几乎不,根本就像是一个疯子。
“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颇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儿黑鸦演说的三日月平静得像是他言谈间的当事人不是自己一般,“没有人能确保不曾拥有为人武器,跟随人类一同经历历史沧桑巨变的记忆的存在值不值得信任,特别是在他还莫名其妙地拥有操控时空溯行军能力的情况下这样的措施不是不能理解。”
“能理解不代表不会怨恨,对吧”莫白芷接过了他的话头。
“呵。”三日月意味不明地眉眼微弯。
“其实仔细一想,我的一生,最初的记忆”
“等一下。”
莫白芷突然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刚刚说有事要和我谈,就是想和我讲你的过去”
“像最初所说的那样,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莫白芷的脸色倏忽冷淡了下来,“也就是说,我想知道的一切,就藏在你所经历的「故事」里”
“是。”
“那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莫白芷还算旺盛的求知欲上像是被浇下了一盆冷水,熄灭得干干净净,“我不想知晓你的一生,更不想因此对你产生哪怕一点认同。”
“”
三日月唇角那道弧度完美的微笑僵硬了些许。
从最初那场血染的审神者聚会,再到被哄骗被牺牲的浅川雅子,再到重伤濒死的长谷部,昏迷不醒的加州清光,瑟瑟发抖的狐之助
“我从不试图了解怪物。”
“不管最初你是否无辜,现在的你,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莫白芷俯身将狐之助放在地上,而后看向试图把清光带走的黑鸦,“放开他,我和你走。”
“确定”
“实验样品的价值谁高谁低,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黑鸦的目光在他和三日月身上打了个转,旋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