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些,但”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罗曼突然听到了一道来自于年长男性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声音的内容让他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
“填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场宴会也是时候真正开始了吧。”
言峰璃正的视线在罗曼和莫白芷两人的身上不断游弋着,最终定格在前者身上,视线深沉锐利如半空中伺机而动的鹰隼。
“譬如这位无主的从者,能告诉我,您究竟是以怎样的职阶和目的,以第八人的身份参与这场圣杯战争的”
作为本届圣杯战争的督察者,虽然言峰璃正在友情私交的影响下,向远坂时臣了不怎么能放在台面上的援助,但在圣杯战争的规则发生畸变的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调查并尽可能地纠正这种异变。
并且很显然地,由于莫白芷和碎云极为肖似的面貌,他们二人被璃正理所当然地视为一对主从,这么一算,在场的从者就只有罗曼一人的御主不曾出现又或者说,本来就没有这号人物。
“为什么会参与圣杯战争,这不是废话么”
被猝然发难的罗曼并没有向老神父解释自己真正御主的欲望,别说解释了,瞧那边碎云少年殷切到恨不得直接扒到白芷身上的样子,没准他就算说出真相,那个一直都瞧他不顺眼的任性御主都不一定会配合,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宴席上的所有人后,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心中有着某种想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所以才会顺应它的力量而现世,圣杯战争的机制就是如此,我相信在场的其余从者也都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降临在冬木市的,没错吧”
“呵。”
这个询问让archer嘴角微勾,露出了技讥诮而不屑的笑容,“本王可不会将愿望寄托于虚无缥缈之物上的蠢货,之所以会参战的原因,只是不想属于我的宝物被宵小觊觎抢夺罢了。”
不愧是中二病最为严重的青年吉尔伽美什,拉仇恨的能力简直超凡脱俗。
察觉到此话一出,黄金从者顿时就成了众矢之的的罗曼嘴角抽搐着想道。
“你的宝物是什么意思圣杯可不是你的囊中之物,是需要通过竞争和厮杀获取的。”
获取圣杯的欲望在一众从者中可以说是位居前茅的saber显然对archer将圣杯视为己有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愚蠢。”
猩红如宝石般的眼眸冷冷斜过神色不满的saber,archer身体略微后仰,靠坐在椅背上的他姿态慵懒,周身却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我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王,世间所有宝物的归属者皆应是我。”
说到这里的他语气微顿,似乎是在酝酿台词,半晌之后方才继续说道,“总之,我对圣杯的存在本身没有一点兴趣,但既然它是件难得的「宝物」,那么它就只能属于本王。”
“”
这是被气得说不出话的saber。
“虽然我认为自己有时候也很霸道,不过比起archer你,我都算好脾气的了。”
作为三王之一的rider状似憨厚地摸着后脑勺,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令人不敢逼视的精光,“一开始便划定了圣杯归属这种事,我可不能容忍,毕竟即使是我,也有着想凭借圣杯达成的愿望。”
“哦,面对传说中万能的许愿机,就连你也不能免俗吗”
之前笼统粗暴地将「把愿望寄托于虚无缥缈之物」的人称为蠢货的archer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rider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