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仓库区中央突然掀起了一道微风, 这种普通人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现象, 放在在场每一个都可以称作身经百战的从者身上, 却无异于又一场战斗爆发的先兆。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 最初并不起眼的轻风却仿佛化作了席卷一切的狂岚,卷刮起地面的碎石土块, 将本就因为先前的战斗而破损不堪的地面变得更加狼藉。
“不、不对,这不是风,是流动的魔力”
在察觉到真相的韦伯的惊呼声中,原本透明的风染上了幽深的墨色,最终在地面上凝固成一道高大健壮的黑色人形。
或者说,那更像是一道影子。
与身着亮银色盔甲的saber,以及那位穿戴着奢华瑰丽金色盔甲的不知名从者不同, 男人的盔甲是毫无杂色, 一点多余的装饰也没有,如同融化与夜幕中的极致之黑。唯一能够彰显其存在的,或许只有他那连面容都遮挡得严实的头盔夹缝中露出的, 闪烁着不详红光的眼眸。
“你”
不知为何, saber总觉得这个突然杀入的从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是旧日的故人般,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发问,然而对方却并没有给她机会。
口中发出野兽般喑哑嘶吼的影子从者咆哮着奔向立于电线杆上的黄金从者。
“呵,狂犬也敢窥伺王驾”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举动, 自然在第一时间便吸引了黄金从者全部的仇恨。怒气值蹭蹭上涨的他继续先前未完的行为, 只是那些已经探出头的宝具全都调转了方向, 瞄准了正疾速向他奔来的黑色从者。
“就先用你那四分五裂的尸体来取悦我吧,杂修”
剧烈的爆炸、震动以及冲天的烟雾让在场的几位普通御主完全无法继续观察战况。
“咳咳,这家伙才是真正的berserker吧在敌人已经发动宝具,充分表现了实力之后还那么大摇大摆地正面冲锋,只有完全失去理智,仅余战斗本能的berserker才会这么做”
一时不慎,被四下飞扬的灰尘呛得直咳嗽的韦伯悻悻然地抹了把脸,“那个叫做白芷的从者果然是在撒谎,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淡定理智的哎哎哎,rider你做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自家从者像是拎一只小猫般提起来的韦伯顿时大怒。
“很强啊,这个新来的berserker。”
后撤了一段距离,避免到处溅起的碎石误伤御主的rider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在那么短的瞬间抓住那个金闪闪家伙投出宝具的剑柄,并且以此为反击击落了后来的长枪,相当熟练的武艺,作为berserker降临还真是可惜啊,不知道全盛时期的他会有怎样的力量。”
“rider你肯定又想着招揽别人了。”听出他语气中满满欣赏意味的韦伯无声地翻了个大白眼,“放弃吧,先不说他的职阶是完全不会与人交流的berserker,光是想要邀请参与圣杯战争的从者这件事就已经很离谱了,哪个脑袋正常的御主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只要试试,说不准就成了呢还有,berserker也不一定是不能沟通的存在啊,那个白芷小哥不是友好得很嘛。”rider一脸「我说得真有道理」的表情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说他肯定是骗人的啊一场圣杯战争中相同的职阶怎么可能会出现两个,他隐瞒自己的职阶,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哦。”
“欸”
“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的,我完全没想那么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