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啊”
干瘪瘦小,身上还带着许多烈火焚烧而遗留下的痕迹,恍若僵尸般惊悚骇人的老者驻足在远坂家华贵漂亮的庄园之外,口中呢喃着怨毒至极的话语。
“区区一个无名的从者,怎么会、怎么会强大到那种地步,而且,他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时期的魔术,和现代魔术的体系完全不同,但也没有神代魔术的痕迹该死,什么时候就连berserker都有能力发动魔术了,职阶的划分都见鬼去了吗”
一想起昨日的那场战斗,心中仍存余悸的脏砚就不禁恨恨咬牙。
身处自己经营许久的工坊内,催动了最得心应手的虫魔术,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处于不败之地,天时地利人和具在,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教训一番那个由于召唤出一个规格外从者就开始得意忘形的废物小子时,现实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和雁夜一样风吹就倒,完全没有一点狂战士影子的黑发英灵,硬是用突破了音障的夸张速度击碎了自己的防御术式,来到了自己身侧,而后一拳击碎了他的头颅。
当然,这一点对于舍弃了人类的软弱肉体,转而使用可以源源不断产生的虫躯为材料的自己而言,仅仅只是不痛不痒的小小伤势。
真正的致命的,是同样发现这一点的对方,在随后发动的,名为「狱火」的魔术。
那种可怕的,可以透过肉身直接焚烧灵魂,并且如同跗骨之蛆般无论如何都无法熄灭的火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就是专门针对他的天敌。
若不是自己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地甩出他们当时最关心的间桐樱作为挡箭牌,稍稍阻拦了片刻,恐怕现在他早已和那栋彻底燃烧成废墟的间桐祖宅般,变成一团平凡无奇的深黑色灰烬了。
“真是可恨啊,我还没来得及把那孩子做成真正的虫傀儡,命虫虽然种下了,但也没做最后的调试无论如何,一定,一定要把樱夺回来,凭借她的身体和天赋,绝对可以孕育出拥有完美天赋的下一代间桐家继承人,到时候再桀桀桀。”
“那个,是间桐吉桑吗”
大门打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探出了小半边脸,有些怯怯地问道。
“是凛啊,你的父亲,时臣在吗我有事想见他。”
从对于未来的「美好」构想中回过神来的脏砚扭头看向了女孩。
呀咧呀咧,比起天赋异禀的妹妹来,身为姐姐的凛同样也不逊色啊,远坂时臣的两个女儿都是珍贵至极的完美材料,可惜,只能过继一个到间桐家来呢。
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脏砚对于掌控情绪这一点已经做到了极致,虽然心中充满了种种贪婪污秽的欲望,表情却没有产生丝毫变化。
“嗯,父亲大人在家,就是他让我来开门的,他就在大厅那里等你。”
凛高兴地点了点头,让开身体让脏砚走了进来。
“那、那个间桐吉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在引领脏砚前去大厅的路上,凛一直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地瞥一眼身旁的老者,到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重重地一跺脚,停下了步伐。
“问题好啊,你想问什么”
在看到女孩写满了思念和小小担忧眼神的瞬间就意识到她想问些什么的脏砚心底露出了如同黑泥一般的恶意微笑。
“我妹妹,我是说,小樱,小樱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当时我们明明约好的,到了间桐家后,要记得给我写信来着,可是都过了这么久,我都没收到一封,雁夜叔叔也说过,要带着樱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