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莫白芷已经做出要和信弦坦诚一切的决定, 但具体的流程仍是有待商榷。
“怎么做”
教训完笑面青江, 一脸扬眉吐气模样的小乌丸单手慵懒地撑着下巴, “这还需要考虑么为父认为, 男人就应该打直球。”
“打直球信弦, 其实我是来自时之政府的执法者, 一开始卧底在你身边就是想要摧毁黑市,现在你已经走投无路,早日投诚减轻惩罚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的吗”
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莫白芷的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不行,总觉得这样做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那是当然了”
闻言,方才还恹恹趴在桌面上吐魂的青江一下挺起了身子,“这是绝对会导致badendg的死亡选项, 稍微有点自觉啊执法者大人”
“哦呀,看来青江氏对为父的提议很有意见,”小乌丸不动声色地斜睨青江一眼,面上笑意凉凉, “能具体说一说理由么”
“哪里需要理由啊, ”因为小乌丸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青江搓了搓胳膊, “单是从最浅显的地方来讲,这样一开始就把己方的底牌全掀了的手段也实在是太无谋了, 更何况, 执法者大人”
“在”
面对突然气场无限拔高, 有了几分长谷部既视感的笑面青江, 莫白芷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严阵以待,“有什么问题吗”
“以您对冈本信弦的了解,猝然向他揭露全部真相,他会有什么反应,您心里难道就没有点数么”
“”
完全无法反驳
死穴被一击点中的莫白芷耷拉着脑袋,就连头顶的狐耳都软软地垂了下来,“我、我觉得他很可能会直接冲上来砍我几刀,然后然后如果能成功度过这次黑市内斗的话,接下来疯狂报复的对象应该就是时之政府了。”
“这可真是,完全黑化了啊。”
小乌丸一副状况外的样子惊叹道。
“噫,信弦他会变得这么可怕吗”
以义妹的身份跟在莫白芷身边时,也曾见过信弦几次,在五虎退的印象中,对方只是一个惫懒随性,还有些天然呆的普通少年,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变成大人口中形容的那般姿态。
“唔”
默默抬手掩面的莫白芷沉吟半晌,对这些日子里信弦处理叛徒时酷烈手段记忆犹新的他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反应我倒觉得挺正常的,就算之前一直被当成吉祥物架空得七七八八,但他能活到现在,仍然牢固地坐在那个被很多人觊觎的位置上,就说明冈本信弦绝对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傻白甜。”青江说罢,猛地从桌上扯了张白纸,持笔在其上飞速比划起来,“这个时候,就需要”
房间里的几人全都把脸凑到了那张墨痕淋漓的宣纸前。
见到字迹的小乌丸忽然抿了抿嘴唇,表情不虞。
“谈、判”
小短刀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侧头看向身旁的兄长,“这是什么意思啊,一期尼”
“嗯,简单来说,就是包括语言、肢体动作,还有很多因素在内,通过协商、交涉、商量、磋商等方式与另一方交流沟通,以达成己方目的的一种手段吧。”经过短暂思考的一期摸了摸五虎退的头发,如是说道。
“欸”
在一期的解释下反而愈发一头雾水的五虎退晕乎乎靠在前者的胳膊上,“脑袋好晕”
“对,就是谈判”
拍案而起的青江情绪分外激动地摇晃着手上的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