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面对莫白芷杀意毕露的威胁, 京生耸了耸肩膀，露出了似有若无的浅笑，“不过好在我也不需要协作者多少好感度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执法者大人, 在下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作为代价, 那位一期一振, 甚至还有您这次卧底的最终目标，黑市一半的时空锚点都可以交托于您, 甚至，在交易结束之后”
他反手包住莫白芷的手掌，再度往里收拢了几分, 脸色因为氧气不足而泛起了诡异的潮红, “您大可以动手杀了我，在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
在对方提到时空锚时微不可查地抬了抬每, 莫白芷毫不客气地拍掉京生的手，万分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抱歉，由于一连串的变故，你在我心目中的可信度已经降到了最底部, 我没有与虎谋皮的打算。”
“所以”
“所以，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莫白芷就已经一拳打在了京生的右脸颊上, 不曾控制力道的他直接将后者打飞了数米之远, 血色与碎牙齐飞, 画面一时极为残暴。
早就看这家伙游刃有余的淡定态度不爽的莫白芷本来怒气槽就已经快要满了，之所以不立刻动手只是想看看他接下来还会耍什么幺蛾子，没料到还是这种老套路的他相当干脆地选择动手锤爆他的狗头。
对方口中所说的，初听只觉万分诱人的条件并没有使他产生任何波澜，甚至可以说让他心中的忌惮更深。
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的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多少当执棋手的资格，但对于掀棋桌这种事，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反正对方所谓的交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让他一步步不自觉走入深渊的前奏，他也没耐心在这与其虚与委蛇，耍嘴皮子。
“呀咧呀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半边脸塌陷，嘴角鲜血淋漓，按照正常人的生理构造早就应该重伤昏迷甚至死去的男人软绵绵地倚靠着身后的墙壁，另外半边完整的眼睛里满是无可奈何，说话的声音完全没有因为缺少的牙齿和破损的嘴唇而含糊不清，一如既往地清晰平稳，“咝原来这就是执法者大人您的修身养性啊，在下可算是见教了。”
“这种触感。”
活动着手部关节的莫白芷拧紧眉宇，刚才那短暂的相触瞬间，他并不觉得自己击打的是一个活人，那手感反倒更像是打破了一个外表套着人皮，内在灌满热水的袋子。
“既然您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那就请恕在下先一步告辞不过出于邀您至此的补偿，客厅里安置着您一定会喜欢的礼物，希望您能满意。”
说完这句话后，京生便阖上了眼睛，身上的气息也在一瞬间完全断绝，先前的一切仿佛回光返照般。
“这是人偶么，竟然一直到术式失效才被察觉到。”
朝京生的「尸体」上一连丢了好几张符咒，鞭尸了好一阵才确定没有异常的莫白芷在走近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其破损衣物下露出的圆形关节，下意识地挠了挠脸颊，“什么诚意和信任，从最初就只派了个假人和我接洽嘛，虽然我这个直接动手把他打「死」的人也没什么立场抱怨这事就是了。”
“客厅啊应该是这里。”
反正四野无人，房子内部也没有任何被做手脚的迹象，彻底放飞自我的莫白芷索性用十分不符合自己如今画风的动作，一脚踹开了眼前的雕花大门，旋即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嘴角抽搐的同时，更是使他恨不得回去再冲着京生的「遗体」补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