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短暂的动摇后,回忆起记忆中主殿温柔温文的举止, 宗三万分笃定地说道, “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有趣。”
“喂, 宗三桑, 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呢。”
被质疑的龟甲相当不满地高声回了一句, 而后脸颊莫名泛起了诡异的红晕, “虽然因为那位大人太温柔了而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不过那种滋味还真是噫”
脖颈上突然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顿时话语一滞。
“到此为止,龟甲,不许再拿主殿说笑了”重新归刀入鞘的宗三语气明显比往日低沉了许多, 充分显示出其不虞的心情。
“我说的就是真的啊为什么宗三桑你总是不信呢”
“因为主殿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哼哼,那你就失算了,那时候我找主殿说身上的装备松了,主殿可是很爽快地就帮我把绳子系上去了哦”
“装备”
闻言, 宗三先是一怔, 而后眼眸一利,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你这根本就是欺诈, 欺诈”
“我怎么可能会欺骗主殿”龟甲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所谓装备,不也就是拘束的一种么所以我身上的绳子自然也是装备,难道有错吗”
“总之, 你让主殿给你绑就是不对的”
总觉得龟甲的逻辑有哪里不对, 又具体说不出哪里不对的宗三索性直接攻击起了根源。
“宗三桑你真是完全就不明白被束缚的美感”
“这种东西我本来就不想明白, 谢谢。”
作为笼中鸟辗转人手,最是向往自由不受约束生活的宗三表示,他和龟甲这家伙果然相性不合。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曾深入了解过这其中的奥妙,我和你说啊,单单是在捆绑一道上,就分成了很多流派,首先呢”
安利之心熊熊燃烧着的龟甲语气狂热地凑到宗三近前,那难以言喻的气势逼得后者不得不连连倒退。
“我说,龟甲你这家伙,真的很吵啊”
最终,忍无可忍的宗三直接手搭刀柄,朝着龟甲的方向重重劈砍而去。
刀刃寒如秋霜。
间不容发地将其身后蠢蠢欲动的虫状妖魔砍成两段。
与之一道散落的还有几缕浅粉色的头发。
“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是见机得快,估计一整截刘海都得遭殃的龟甲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谁知道呢”
宗三目光凉凉地斜睨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你肯定是在嫉妒,嫉妒主殿和我有这么亲密的关系,”龟甲捋了把自己受难的发丝,确定对他的形象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心态是要不得的,你们迟早要习惯,我在主殿心目中是特殊的这个事实。”
“哦”
行走的脚步蓦地一顿,宗三侧过脸,异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幽幽的暗光,“你在主殿心目中,是特殊的”
龟甲“”
宗三这家伙,身上的气场完全变了啊
“本来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欺骗单纯的主殿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人恼火了,现在竟然还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
伴随着那道愈发低沉冰冷的声线,他身后似乎都冒出了一团张牙舞爪的阴影。
“咳咳,宗三,冷静一点,在大马路上手合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龟甲干笑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