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追一愣, 似是没想到胡糊会追问。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漫无边际地扫了一圈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五光十色的玻璃车窗上。
“我见过你们排练。”
胡糊盯着月追淡色的唇,轻轻点头, 艰难的运转思绪。
见过他们排练,所以知道最后那个吻手腕的收尾动作、知道他不是故意故意吻丝巾
所以在爱豆心里,他还是个好狐狸=v=
就在胡糊转忧为喜,刚刚经历了大地震的眼眸重新恢复光彩时, 月追又开口了。
“这个丝巾,是我自己的。”月追向来冷淡的声音难得有些卡壳, 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顺畅表达一般,只好几个字几个字试探着往外蹦“也是我自己, 绑在你手腕上的, 你不必不必觉得”
觉得什么胡糊捏着丝巾, 眨巴着眼睛等待下文。
月追抿嘴思索片刻, 有些颓然地一抬眼,声音低低地道“下雪了。”
胡糊转眼一看,果真有点点白色飘飘洒洒从天而降。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整座城市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后, 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下了大巴, 男孩们一股脑往宿舍冲,只有胡糊在门口磨磨蹭蹭,缩着脑袋伸手接雪花。
萧思一边搓手一边招呼道“胡糊快进来呀外面太冷了”
胡糊看着落在衣袖上的小小六瓣雪花, 目光非常不舍,也许明天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摸出手机,认真找了好几个角度,才将衣袖上的小小雪花拍得剔透漂亮。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月追见他拍完,开口道“今天淋了雨,不能在外面久待去阳台看吧。”
隔着玻璃看。
原本屏气凝神的胡糊闻听此言,不由呼吸一乱,衣袖上的雪花遇热刹那分解,吱溜一下藏进布料,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小水印,轻易暴露了行踪。
北方汉子宇秋挠挠头,大大的脑袋上挂着大大的问号“这有什么看头啊”
“这是初雪啊。”白洋的声音难得轻柔平和,从前的傲气倔强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来造星计划简直如同渡劫,如今劫雷只剩最后一道,他心口吊着的那口气却先散了。
比什么比怎么比他拿什么和神比人家连前辈团的台风都压得住他呢勉强能从伴舞团脱颖而出就算他能力出众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他不配
“初雪”宇秋话不过脑直接出口,“这也叫雪这种充其量只能算头皮屑程度的碎雪在我们北方”
对雪很有发言权的北方人宇秋侃侃而谈才刚开始,便被白洋充满杀气的眼神暴力截断。
“哈、哈哈、哈哈哈”求生欲让宇秋迅速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这种碎小雪就算在北方也很可爱”
“哼。”被傻大个头皮屑的形容恶心到,白洋也没心情再对着绒绒细雪伤怀感念,转身便往宿舍走。
宇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实在有些好奇,他鼓足勇气、大着胆子追着白洋问“那个初雪有什么特别的吗因为是第一场雪,所以比较稀奇还是有其他原因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宛若被一只巨型嗡嗡叫的蜜蜂缠身,白洋疾走了几步,忍无可忍,大声道“第一初雪时,任何谎言都会被原谅。第二情侣一起看初雪,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第三初雪日遇到的喜欢的人就是你的命定之人”
“反正初雪总用来类比初恋这几种说法你喜欢那种自己挑”
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