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炭治郎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刀,他的心脏在狠狠的跳动。他想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
正当他想要抬步的时候,一直护在他身前的鬼切抬手挡住了他,他的嗓音浅淡,却让人有一种安心感“别动。”
烈焰又染,炼狱杏寿郎提刀再攻。猗窝座笑着,他慢慢抬起了手,似乎是打算硬接下这一招。
寒意和杀气却悄无声息的袭向他的后颈。
罗针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斗气。
笑容消失在猗窝座的脸上,他只能硬顶着面前的烈焰,转手去护自己的后颈。
不止一把刀。
第一把长刃被他堪堪挡住,第二把刀狠狠的从他肩膀斩下,几乎完全废除了他的一只手;第三把刀直冲他的脖颈,但是被他反应敏捷的躲过,只削去了他一半的颈肉,然后就是第四把刀,被巨大鬼手所持的长刀,如同巨人的手臂一样,直接照着他的脑袋砍下,赤红的锋芒在空中划过。
猗窝座只能伸手去接,长刃贯穿了他的手臂,削掉了他半个脑袋。
火焰接踵而至,将他逼退了数步。
猗窝座站定身子,他如今的样子真的太狼狈了,在自己漫长的岁月里,他不记得自己有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了。
半边的脑袋和手臂正在蠕动着修复,伤口处还在潺潺流着血。为了抵挡来自身后的进攻,他硬挡了炼狱杏寿郎的一击。
几乎将他肋骨斩断的刀伤横亘在他的胸口,带着令人癫狂的灼烧感。
那个悄无声息的进攻,让他变得如此狼狈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开始的位置,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宽大的羽织下,三把无鞘的长刃被挂在腰上,背后持刀的巨大鬼手让他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鬼神,喷溅的血迹顺着脸部的轮廓慢慢滑落。
鬼切慢慢的俯下身,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拔刀。
血红的刀芒划出的瞬间,喷薄的烈焰汇聚。
明明是从来没有一起战斗过的两人,此时居然默契的让人惊叹。
火焰般的羽织从天空落下,直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猗窝座攻去。在血鬼术加持下,炼狱杏寿郎的斗气显露无疑,对于猗窝座而言,无论是躲避还是迎击都是很简单的。
但是。
烈焰散去,背后隐藏着的赤红锋芒如同镰刀一样的打算进行收割。
三把刀。猗窝座甚至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挥舞那三把像他一般高的刀的。
那三把刀如同他的身体一样被他灵活的使用着,直刺,转刃,狠狠的豁开猗窝座的皮肉。
火焰太碍眼了猗窝座皱眉,炎之呼吸的火焰像是有预谋般的阻碍着他的视线。他能挡住划向他脖颈的第一把刀,第二把刀,第三把刀却直直的刺向他的心脏。
一直漂浮着的鬼手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带着狂躁的火焰直直落下,美丽而诡异的花纹在刀气所至的土地上留下,燃着熊熊的赤炎。
猗窝座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半个脑袋又被削掉了。
又是几息,无数刀光浮沉,几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交手。
猗窝座感受到了棘手,那个诡异的男人,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斗气。
他天生就克制猗窝座。
在几百年间杀了无数柱的猗窝座,不是第一次被两人围攻,他每一次都能用自己的力量游刃有余的杀死他们。但是这次貌似完全不一样了,他狼狈的像是弱小的一方,被碾压的要多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