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严厉而又慈爱的爷爷说会将他像剑一样的打磨。他那位天资卓越的师兄对他冷嘲热讽。那位天才阴阳师的同伴在离开的时候垂眸叮嘱他让他小心。
还有炭治郎,他语气温柔带着歉意的告诉他,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没有办法保护他了。
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中。
但是,他也想庇护别人,他也想变得强大,想要帮助那些弱小普通的人,成为真正的英雄。
这样,就可以说明,爷爷在他身上所用的时间和精力完全没有白费。
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那座用蛛丝吊起来的屋子的房顶上。
应该是很疼的,但是因为蛛毒的原因他感觉不到。
他的身体被更强烈的疼痛给覆盖了。毒素在慢慢的侵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疼的眼睛都模糊了,眼前所能看见的就只有那轮圆月。
大概已经不行了吧。
啾太郎在他耳边“啾啾”直叫。善逸想看它,却发现自己的连转头的力气没有了。
“啾太郎。”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鸟类扑闪翅膀的声音慢慢远离。
他真的好疼好累,他安慰自己。那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于是,他慢慢合上眼睛,满目的黑暗中却突然出现了幻觉。
“不可以放弃,善逸。”
那是他的爷爷,那位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解救他,不厌其烦的指导他,说他是自己骄傲的前任雷柱。
善逸睁开了眼睛。
不可以放弃。他张开嘴,忍受住疼痛进行雷之呼吸,用来减缓毒素的扩散。
他的眼前又只剩下那轮明月了,月华轻轻柔柔洒在他的身上,他直愣愣的盯着那轮月亮,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时间的流逝很慢很慢,到最后,他的精神都开始恍惚,就只剩下信念支撑着自己。
有鸟鸣的声音在他耳边,柔软而又清脆,不是啾太郎的叫声。
随着鸟鸣声响起,雪白的宛如画卷的广袖遮住了那轮明月。
“贵安,大人。”
青色的小鸟叼着画卷,竟然让它漂浮在空中。跪在山水画卷上的少女,美目流转,青丝如瀑。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小鸟乖顺的落在她的指尖。
善逸瞪大了眼睛。
晴明停了下来,就在刚刚,他感觉自己送给善逸的御守解除了结界。
那个御守里面储存着他手中式神的力量,他也是为了保险才把御守交给了善逸,御守的突然解封,代表着善逸遇见了什么危险。
甚至危及生命。
晴明加快了速度,银白的长发被夜风吹的向后翩飞。他能通过式神的位置感应到,善逸也在这座山上,距离不远,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赶到的。
幸而他交给善逸御守里的的式神是花鸟卷,怎么说也能给他续一阵的命。
晴明想着,急匆匆的往感知的地方赶去。
差不多从蜘蛛山西部山脚赶往南部山麓,晴明走了大概有一半的距离,遇见了他的鬼杀队同伴。
穿着黑色鬼杀队队服,外罩绿网格羽织的红发少年,晴明认识他。是在试炼中最后一个到来的男孩,在那两位气质诡异的负责人孩子被威胁的时候还很好心的帮了他们一把。
是个温柔的好孩子,晴明对他的印象不差。
但是现在,他伤痕累累,步履踉跄,喘息的声音粗重而又困难。一看就是受了重伤,但还在苦苦支撑。
他抱着粉红色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