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如今有了横越的合同在身,要找工作肯定没有当初那么难了,即使不看在阿九的面子上, 他自己也能找到一些圈内的工作室。
他看着阿九在传话符咒上画的小花,小狐狸偷偷在花下藏了字“不要再住在那个姓耿的家里了他对你图谋不轨”
严清本来在仔仔细细读着传话符箓的内容,猝不及防将这句话读完,面色瞬间涨红,立刻将符咒往桌上一扔。
图谋不轨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其实这个词似乎、也许、大概并没有用错。
严清脸更红了。
阿九这么抵触, 兴许是怕他受骗吧。
他踌躇半晌,只好在传话符箓上回话道“我已经有工作的选择了,谢谢你。拍戏的时候注意休息,等你下次回来我带你吃好吃的。耿先生人很好的。阿花”
他用着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写好了回复, 合上本子,缓步起身来到了窗台外。
这里一大半堆着耿一淮样的花花草草, 剩下一小块立着严清搬过来的草木,相得益彰,竟是不分彼此了起来。
大阳台上有一条穿过草木堆的小道,自严清侧卧对着阳台的门而起, 最终停留在另一扇门前。
那里是耿一淮的主卧。
这个点,不出意外的话, 耿一淮已经去公司了。侧着看去, 窗户似乎是开着的。严清没想太多, 下意识就顺着小道走到了耿一淮窗前。
屋内光线明亮, 床铺整齐,书桌简洁。
床头一旁还立着一个衣架,衣架上只挂着一件白色衬衣。
好几日不曾落雪,天穹上挂着寒风,阳台被温室笼罩,只留住了暖洋洋的日光,照得严清身上暖烘烘的。
他授粉以后对气温就十分敏感,刚才的红晕还没有消除,此刻更是暖融融的,脸颊发烫。
这件衣服实在太眼熟了。
那日第一次见到耿一淮,就是这件精致的白衬衫。扣子是具有质感的仿木质感,深棕色,磨砂纹理,解开衣服的时候极具实感。
严清“”
他抬手,在这花丛中捂住了自己绯红的脸颊,为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画面忏悔。
“看我窗户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偏低的嗓音,声线仿佛披着层层花香,熏得严清神思一晃。
他回头看向耿一淮,下意识将实话脱口而出“看衣服”
话一出口,严清就知道不好。
耿先生那宽阔明亮的主卧里,衣柜的门紧紧地关着,将所有衣服的模样都拦在了里面,除了那件挂在床头的白衬衫。、
耿一淮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你怎么”严清看了一眼耿一淮所处的方向。这人居然是从自己房里来的
“看你房门没关。”
“噢。”
严清赶忙把实现从那件白色衬衫上转移,想说点什么含糊过去,可男人显然不想把这个话题岔开。
“这衣服你喜欢”耿一淮自从那日提完孩子的事情,和严清之间少了一份疏离。
严清羞得头脑发胀,载着满屋子的花香,他点头“嗯”
因为喜欢衣服盯着,总比因为想到那天晚上脱人家衣服的场景才盯着,好那么一点吧
看上去耿一淮也没有发现他刚才脑子里闪过什么了什么画面。
他眼珠子转了转,生怕多说多错,低着头就开始照顾起阳台上的花草。
耿一淮站在那里,含